厉群适时不再接话,屏声静气等着李培南的发落。李培南半天没说话,过后才冷酷回了一句:“我自有分寸。”
全部下午,李培南如常措置通报返来的动静,对起伏不定的西疆局势做了一番新的安插,决策、调剂、指令方面如平常一样雷厉流行,没有半句闲话。直到傍晚时乌云压顶,沉沉雨气透进书房窗口送了出去,李培南俄然推开面前的邸报舆图,昂首问了一句:“他还没回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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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么女眷?”李培南问。
李培南天然不会信赖整日偷懒、溜出去欢愉的闵小相公会想不开,但他还是站起家仓促赶往了石屋,只想着看过以后,才气睡个安稳觉。
“依了他,放他清闲欢愉一次。”李培南好久才答。
李培南淡淡道:“依了你。”
厉群回到书房中,见李培南背手望着窗外雨幕,还曾欣喜两句:“说不定就是这场雨担搁了小相公,他能够早就想回了。”
李培南却在厉群搬来的木椅上坐了下来,正对着闵安的脸。他顺手拾起一截香木,敲了敲铁笼:“你冷不冷?”
闵安瓮声瓮气地答道:“世子爷先让我睡完今晚的吧!”
闵安只想着出来的代价怕是要受更古怪更严苛的惩罚,毕竟世子爷夜深不去歇息,陪着他这个无足轻重的部属闲谈已是一件奇事。是以他诚恳答道:“不消了,我确切犯了错,哪有受一半罚的事理。”
夜静,铁笼冷。
厉群暗想,这女人讲义气,为人挺不错,看来先前瞒着公子,不说她坏了事的决定也是对的。
李培南记起闵安曾说过将心头肉送过来消遣,估计就是这只猴儿了。既然送来了猴儿,那也能够推断得出他是真的寻不到毕斯,想拿着“心头肉”来讨几分欢心,免除他应受的重责。
李培南在淡远暗香中放松心神,详确考虑了好久,终究决定,遵循先前的设法将闵安送到西疆疆场上去,抢立一番功劳后再将他带回都城。若不死,就保他做内臣;若出了不对,就要将他放逐到西疆。
想到这里,闵安就对李培南抬手施了个礼:“夜深露冷,公子请回吧。”
李培南发觉到闵安的肩膀瑟缩一抖,不由得站定了脚步,沉声问:“你去了那里?”
厉群拱了拱手,跑下楼去,号令行馆里所剩未几的侍卫敏捷出行,务需求将闵安请回府。他在变更听手间,仍然猜不透闵安会出甚么事,但公子指派下来的话,总归错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