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非衣问到李培南已将伤残累累的将军丢给闵安看顾,神采毕竟阴沉了一下。闵安瞧得细心,赶紧摆手说道:“我晓得你待我好,公开里帮我做了很多事,但是有关将军的这一桩,你千万不能再跟世子爷对着负气了。因为每次你帮我撒了气,转头我还要受更多的气,夹在你和世子爷中间,摆布不是人,像甚么呢――”他低头在车厢里找半天,没找到得当的比方,干脆将拇指与食指伸出一夹,做给非衣看:“你们两端一用力,我就变密了。”
“苗蜡族的人有些独门绝活儿,比如像‘蜡尸’‘赶坟’等,净是新奇东西,中原这边听都没传闻过。他们不喜好哪小我,直接用蜡封存了,过二十年以后把那人挖出来,一看,嘿,还跟新的一样。再就是兴赌坟,看哪座古坟上面有财宝埋着,送个瘦泥猴出来摸墓道,摸着摸着,扯出一个干尸来,那尸身见了光还能开口说话,咦,你不是二十年前的猴崽子吗……”
闵安笑:“另有下文。老者见盗墓人跑远,转头对劲一笑‘小子胆敢与我抢买卖,不要命了么’,就要捡起掉在脚边的凿子。这时,从草丛里伸出一只手,捏住了凿子,喊道‘哪个不长眼的畜牲,乱改我的流派号’,话没说完,老者已跪倒在地上。”
闵安依托在门边,对了对角度,借着廊道渗进的一些柔月光辉,成心将本身身影表面勾描出几分高雅气,才抬眼去看屋子里的红妆小娘子。他笑得和蔼,把一柄描金扇子摇得极响,扑哧扑哧扇动间,刮得胸前的玛瑙珠子簇簇乱响。他在手上一阵用力,动员腰身也在轻颤,勾带上的金链子天然也要晃起一片明光。如此苦操心机地闪现出粗大财气,何如斜依在胡床上的小娘子没有反应,她只用一根银簪子挑了挑烛心,再将手里的琉璃罩子盖在了烛火上。
萧宝儿说得语无伦次的,可非衣还是听懂了。他将萧宝儿拨到一边,不说一句话就登上了马车拜别。关于闵安的身份,他早就揣摩到一两丝端倪,只是偶然去证明罢了。
闵安依在门口细想:这小娘子倒是个不爱财的人,从宝儿那借来的金银珠宝也打动不了她,看来要想其他体例。
含笑咝咝吐气:“甚么帐本?”
闵安点点头,随后又感觉不对,就支支吾吾说道:“我说的‘变密’与医症无关,不是‘重加升麻而反通’阿谁……”
闵安说道:“从速撤了吧。”
闵安恋恋不舍地看了非衣一眼,擦了鼻子转头又要睡去。非衣持书卷敲了敲榻边,问道:“我待你的好,你都记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