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呢?”
“前门楼两百万文钱,主楼两千万文钱,后宅八百万文钱,折合起来就有三千两白银。”
“你。”
非衣答:“行馆才是我家前院的范围。”
“另有呢?”
闵安再也不肯亏损了,忙答道:“三!”
闵安站在檐下抬头说:“非衣,师父没有承诺拜师的事儿,你别担忧,我会压服他的。”
厉群也有所耳闻非衣拜师的事情,没再多问甚么,将闵安请进了门。闵安一走进胡衕,看到昨晚服侍他沐浴洗濯的丫环忙着搬一个笼子,顿时问道:“见二公子不需求熏香换衣吧?”
柳小巧尖笑不已,抵死不从闵安的推论。闵安已用吸铁石吸附过伤口,见无异物落出,不得已剖开马灭愚的脖子,从血管里取出一根锃亮的钢针。
到了下午,县衙就向李培南送来一份血迹斑斑的案子结词,详细申明柳小巧的行凶颠末。柳小巧的凶犯弟弟柳二来投奔她,藏在马灭愚槅床后的柜子里,只要这个房间少人走动和过问。柳小巧担忧马灭愚会指出柳二藏身处,又因吴仁出自黄石郡衙,恰是柳二的仇家班子里的人,因而她就想出一条毒计。
闵安东摸西摸瓦缝:“唉,非衣你说,玉轮上住着嫦娥仙子,那广寒宫必定很大吧,和这行馆一样气度?”
柳小巧不知是计,当真烧了三炷高香,冒着炙得发红的炭火,将香柱稳稳□□铜炉里。李培南看了一眼,对王怀礼说道:“这么稳的手,想必演练了多次,也只要她能刺进钢针不抖落一点,抓她必然没错。”
吴仁再伸三根指头:“这是几?”
非衣坐在屋脊上,一动不动看着月色里的闵安,半晌才答道:“再不承诺,世子就要脱手了。”
闵安不说话了,想想又觉不对:“但是阿谁王知县,怎会俄然生出这多的银子来?”
酒馆子没人,赌庄里没人,夜市上没人,闵安不知师父去了那里。正怔忪站着看街,前面行馆里的八列雪兰灯齐齐点亮,映得主楼都丽堂皇。一队侍卫拥簇着箭袖窄衣的李培南上马,李培南将马鞭丢向一旁的侍从,向前走几步,转头抿嘴呼哨一声,一道金黑斑纹的豹子腾空扑下,闪电般地冲进门楼里,再也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