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赴司衙途中,闵安对一旁保护的李培南说:“老爹没提柔然的下落,恐怕是没见到她。”
有了格龙的尊崇与支撑,闵安行走在总兵府里调查柔然失落一事,显得便当多了。既然李培南不便插手府里的事件,那么就由她这个顶着道仙之名的按察使来接办,倒也是名正言顺。
管家给温什当场裹伤上药止血,摇摆半天,竟是没唤醒温什,吓得惊呼起来。闵安这时闻声噪杂,想想李培南的解药迟误不得,又不能见死不救,她不由得叹口气,还是从山道上爬了下来,帮忙仆人救济温什。
听清来龙去脉的吴仁翻了个白眼:“就算牛车进了院子,哪个能包管蜜斯就必然在内里,说不定她半路跑出来了呢?”
格龙惊奇:“公子已娶妻?”
李培南转头一看,说道:“少了一尊陶俑。”
李培南又说:“分开不过八天,连儿子都冒了出来,谁的种?”他紧紧盯着闵安的嘴,筹算闻声一个名字后,就立即调转马头去杀了那人。
闵安留在客房里睡了半宿,晨起食用过早膳,迟迟没与格龙、李培南会到面。她暗觉惊奇,扣问端茶倒水的婢女,竟听到了一件奇事。
李培南的身形慢了下来,声音也泛冷:“除了我,你还敢与其他男人有干系?”
闵安总结以正视听:“蜜斯确有暗里出府寻觅公子的企图,此次不见,或许恰是她的企图地点,不该怪责主子保护不力,又及误念公子引诱她出府的行动。”
格龙皱眉:“又是甚么事?”
李培南问:“司衙里可有非常悔恨总兵的人?”
闵安是个明眼人,晓得势态告急,成心安抚说道:“兵总勿忧,只要蜜斯在我司衙,必然走不脱。大额吉也请放宽解,公子始终是兵总的盟友,毫不会做出有损蜜斯之事。”
是以要想找到一名工匠补缀陶俑,必须去司衙等着,交与工房司吏措置。
大额吉翻出版信及小物作为呈堂物证。内里包含了闵安替李培南捉刀所写的复书,随信夹附的干花、帕子,花枝节那天收录的游方曲子……浩繁纷繁。
格龙把手一挥:“柔然就是我家最大的事儿,公子脱不了干系,从速想想体例,替我找返来吧。”
管家看看坐在毡子上缠着头咽粥的温什,再看看一脸不觉得然的闵安,心伤劲一起,又抹起老泪来。“那老爷为甚么只认定大人做娘亲?”
李培南冷脸说:“两晚的工夫还是短了。”
闵安想了又想,才大口语意,耳朵先是一红。她就是耳根软,经不得李培南第二晚的求欢,当时他还报了个名头,说是早些让她有孕,她才半推半当场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