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安在一片炽热里沉甜睡去。李培南擦净她的身子,谨慎替她穿好了衣服,她仍然没醒。他抱着她,支撑过后半夜,了无睡意。
逃兵抢了渡船荒乱撑过河,他沿河追击,背后俄然放来暗箭。他回身扫落飞箭,随后更多的暗袭来到。石岸下、秋草堆里,密密麻麻有飞矢冒出,他难以遁藏,依势跳入河中。
李培南忍不住冷了脸:“之前还未发觉,你竟是这多话。”
显而易见,他中毒了,只是毒势目前不严峻。既是不严峻,那他就全然不把它放在眼里,天然也会至始至终瞒着闵安,免得她担忧。
暗害持续半刻,大蓬血花散落,顺水漂走,除了翻转过来的渡船、混乱的水草,全部河面仿佛未产生过一丝争斗,竟是全然消弭了陈迹。
闵安从茧被里伸出身子,朝李培南的肩膀上靠去,发丝在他脸上蹭来蹭去。“讲个故事给我听。”
李培南跃过河去,追上一名逃兵,还未使出他的“凌迟八刀”,那名逃兵就吓得胆战心惊,有问必答。李培南问过话,得知乱军也不知河里有埋伏,偷袭者是另一拨人后,他想了想,还是将逃兵放了。
今晚李培南提剑追击逃兵时,碰到了一场经心安插的埋伏。大抵一个时候前,乱军崩崩溃去,李培南跟在副头领打扮的人身后一起紧追,遵还是日心性,他是要杀得那些贼兵胆颤不敢再来犯城,成心要为闵安处理后顾之忧。
“那你想如何?”
闵安脑筋昏沉得短长,她喃喃道:“仿佛有些歪事理。”
闵安既无羞怯之情,也无难堪之意,她擦了擦脸,转头对上李培南噙着一些意味的眸子,怔了一下问道:“夜里……我们是不是……做了一些大逆不道的事。”
只是李培南的武力之高,有些超乎人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