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前有李培南出战,场面遽尔变得惨烈。李培南眼疾手快,持剑掠到乱军贼首前,只出两招就将他削上马来。李培南抓了首级,不急着退,却叮咛巡检行列围堵在前,替他防护一阵。乱军失了首级,合法逡巡不进时,城门前的李培南俄然有了行动。
闵安留在城头措置后事,细细叮咛虎帐收缴投降的乱军,将他们编录进临行军册,且要加强管治。待完成统统事件,她左等右等都不见李培南返来,忍不住拉上一匹马悄悄出了城。
“霸王么?那活得更悠长了。”
闵安前后鼓励军心、制定奖惩条令、托付退敌战略,手腕可谓雷厉流行。她脑筋清楚,应事不镇静,给了底下世人莫大安抚。世人随她舍命抗敌时,已经忘了身后事,跑步站位,表现出了正规守军应有的风骨。
闵安脸上夜雨、涕泪齐流,她紧紧抓住李培南的手臂,冲他哭得很大声:“我觉得你……觉得你……”
血拼了一阵后,乱军心怯,弃马渡河而逃。巡检呼喊李培南回城,李培南遥遥传来声音:“看好臬司大人,我去去就回。”他一手持火把,一手持剑掠进了黑暗中,令人追逐不及。
“但是河边……”她哽咽难言,“你的衫子……”
“你说的应是王八吧……”
李培南丢下尸身,喝道:“摆阵迎敌!活捉后处以极刑!”巡检等人那里练习过甚么步地,但他们是明眼人,看到李培南刚一脱手就震慑了全场,就会心过来,七七八八地围成里外两层,做成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
闵安笑道:“今次能够逃不免灾,下次贼军再来,尔等如何应对?本来应是发予尔等之手的赏银,散入贼军当中,尔等可甘心?”她不等全营兵士反应,站上校场桩台,朗声喝道:“贼军崩溃,我等精锐,为何走避不战?贼军胆怯,我等御守有方,何愁不能一举毁灭?彻夜听我号令,杀贼十人,赏银十两!枭首三十,奏报朝廷擢升百户!”
李培南站在司衙这方人马前面,适时开口说道:“臬司大人领职招讨乱军,朝廷必准其奏报。”
一名队长被营里兵士推出来,期呐呐艾说了大师的设法:“不如……大人送点银子出去……打发他们走吧……”
半晌后,全营兵士凑成一千二百人,同心合力向城门进发。巡检纵马跑在闵安身边,问道:“叛甲士多,我们力弱,臬司大人有甚么体例打赢这一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