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州官员连连死亡于格龙之手,州衙几近荒废,赋税、徭役、养老、祀神、刑律等统统事件皆转入司衙中,另有几名小吏也顺势归依到闵安帐下混口饭吃。
左州按察使司官衙秋草萋萋,清炉冷灶,前后漏风。十五座院落虽无倾圮之嫌,却也有碍观瞻。
吴仁叹口气:“我从老吏官嘴里才套出真相,本来除了左州、白木州,其他地界都是李培南的地盘,他放在西疆的兵无人能收,实际上背后里还是受他的掌控。”
吴仁释疑:“我本觉得全部左州都怕格龙,哪晓得实在连格龙都要卖李培南几分面子。”
花翠在后咳嗽了声:“木头脑筋,就不兴人家来看看你么。”
吴仁把眼一瞪:“哎呀你这个死丫头,另有脸怪我做错了?这翅膀还没硬就敢顶撞,再朝下去那还了得?”
但是今晚老爹提起这个话头,又有甚么言下之意呢?
本来是吴仁先斩后奏。
吴仁嘴里筹议着去请,实际手札早就收回去了。他不怕腆着脸说好话引得李培南前来,就怕他家的傻丫头朝后落了空,被总兵家蜜斯捷足先登,抢走了李培南。李培南不知在总兵府忙甚么,迟迟不见过来。最后吴仁放了狠话畴昔,说是“若非因婚约之配,老夫不必请动公子。公子不来,闺女择日许配他家”等等。
看得满脑昏胀的闵安昂首不解地望着吴仁。
闵安不出声,抓着檀卷纸的手心排泄了汗。吴仁拍拍她的头,再一声低叹:“李培南来左州,八成又是兴乱的,你要防着点。”
闵安头痛:“老爹当初不打号召就把我拖到了北理国,伤了他的颜面,他现还在气头上,管你说甚么,保准他听不进。”
闵安埋头在檀卷中,吴仁夜里秉烛陪在她身边,淡淡说:“我连续说了几个来头清脆的名字,还抵不上李培南的一句话。”
闵安翻了个身,含混道:“公鸡叫与我有何干系?我又不是母鸡。”
当时李培南已无动静,远在北理的她天然不会将兵变与他联络起。
闵安不悦答道:“他说了,万事蜜斯为重,我又怎能担搁他的工夫。”
“为甚么?”闵安想着,李培南明显已被削了爵,兵权也应当旁落在别人手里,那他本人对外界就无多大影响力。
明天的闵安打扮得极其标致,李培南也忍不住多瞧了两眼。
不管李培南做不做得成世子,背后整治甚么事情,他对安子,必将还是上心的。手札一发畴昔,他就连夜赶来,这内里的孔殷,明眼人一想就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