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李培南冷了半边脸:“父王恐怕赶上母妃了。”
李培南回道:“府里临时交由管家主持事件,父王那边,确切不能乱了方寸。”随后,他走进书房,对着闵安叮嘱几句,特别提及婚事推迟之事。他不管闵安反应如何,径直又下了囚禁闵安的号令,随后才纵马拜别。
闵安不由得抬了抬声音:“还是小事?”
但是现在为了娶到她,他费尽了心机,还能做得更多。
闵安“误闯”李培南床帏,又被他催婚,内心直发憷。她逃出世子寝居,一起小跑进唯吾院,去找师父商讨对策。院门外,师父正举手作揖向一身官袍的太傅告别。
闵安细心想了想,说道:“即便公子把持了兵权,形成了祸害,也不至于被削爵为民吧?”
李培南不觉得然:“不做世子,便不需服从父王号令,大小事件全权由我做主。”
李培南的担忧当即见效了。
吴仁再叹口气,慎重说道:“你莫怪我这个决定,你内心想甚么,想跟着谁,我都晓得。玄序现在犯了事,结果难保,我绝对不能再将你拜托给他。我承诺世子的提亲,也不是一时发头昏,随口应下的,你先坐下来,听我跟你说说启事。”
李家权力图斗是非、楚南王逼迫闵安、世子身份干系,恰是吴仁最为顾虑的三点,他本想操纵这三点来由推挡李培南的提亲,没想到被李培南先行一步预感到,并给出了明白答复。目睹事已至此,李培南又透露了如此大的决计,吴仁另有甚么来由再去回绝李培南?
吴仁怎会不懂闵安的设法?他拍拍她的头,持续说道:“我本想缓缓世子的催请,等玄序的事鉴定下来后,再带着你和花翠分开。世子大抵猜得透我的设法,托太傅过来提亲,还给我捎来一封密信。信上说了三句话,就是看到这三句话,我才下定决计将你许配给他。”
“冲撞公堂、借机追杀敌对官员、抗旨不尊、私审疑犯,另有打伤了小侯爷。”她暗想着,的确是楚州一霸。
李培南递过糕点给闵安,闵安未接,他径直拈到她嘴边,表示她咬下。她坐着没动,他才应道:“我在朝野擅权行事,多次受老臣弹劾,父王弹压不了底下的讨伐,必定要措置我。”顿了顿,没再说了。
非衣当真被李培南教唆开了,去了昌平府外劫道。只要有李培南承担罪恶,且能小惩王爷一下,他还是乐意促进的。
李培南淡淡道:“不消起那些心机,他这两天是回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