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如是尊驾当时替孤将人留下,此时覃国承了您的大情,不好么?”

“殿下。”郅澌偏着头,娇俏地冲着周公以拱一拱手。

周公以抚着额发笑一笑,“伯休君星夜兼程,何妨多住些日子,本宫陪你看看当真好的风景?”

“这便最好,”周公以笑,那厢张庆轩只觉得这是个警告提点,方要松下一口气,却又听,“那便劳动劳动张大人......公晔,”周公以发令,五皇子起家,“陪着张大人,去刑部衙门里好好查一查本年的帐。从户部和各县地头去两端查,不管是谁咽下去的,造个册,半月内吐出来还给朝廷则罢,拿不出来的......”周公以抚一抚额发,“眼瞧着西边兵戈需求人......再者说了,”周公以笑得春暖花开的,“他们个个高门大户,想来抄家也能轻松抄出朝廷十二侍郎的岁俸才是。”这让闻名天下的抠门老五查账,真真是再合适没有了。周公以又道:“本宫呐,你们个个也看到了,费钱如流水,大手大脚惯的,以是最恨从朝廷荷包子里脱手脚的。往些年念着各位都是叔伯长辈,本宫这个黄口小儿乳臭未干的,那里敢冒昧,故而不声响......”周公以倒是头一次在百官面前这般阴阳怪气。

“小女学得些傍门左道自是比不得各位见地高远,有幸偶尔聆听殿下一二教诲,何如鲁钝,没甚的观点......”郅澌抬眼打量着,抿嘴笑一笑,“只是郅澌觉得,为臣者,经心职分为上分忧才是正道,即便是愚忠也罢,当条听话的狗,总比那满心不循分的秋后蚂蚱强......”

“尊太子,孤此行来,是为着寻一个少年。”

“都说覃国高低勇猛善武,看覃国君英姿才知传言不虚。本想着这类不成体统的场面是可贵请来伯休君同席的,真是幸运幸运!”周公以缓缓起家,抖一抖袍袖,端个礼温润笑道。世人随之起家,亦虚亦实地见个礼。

郅澌瞧着那三个内阁的老学究当间儿为首的阿谁位置,苦笑着道:“不敢不敢,臣那里来的脸面与三位垂白叟同席。”

周公以扫了一眼那些个公侯府上的子侄,朗声道:“怎得他们有脸面你便没有了?三位垂白叟又不会吃了你个小丫头。”

“本就是参议,孤技不如人,打不过你天然任凭君断。”伯休倒是宽大,一笑了之。跟着郅澌指引,坐在了里屋那桌周公以身边。郅澌倒是神采平静,轻声辞职,便出去同那些个大臣在院子里坐在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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