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虞灵挥起魔剑朝他狠狠劈了下去，萧飒勉强避过，还没复原的身材连破两层幻景已经到了极限，他又踉跄了几步躲过魔剑凶厉的守势，却被虞灵另一手凝出的火焰狠狠击中了胸膛，虞灵底子是疯了，招招致命，萧飒踌躇着要不要反击，终究还是没忍心，只举剑狼狈地抵挡。
“啊？”
虞灵趴在河边，拄着下巴看着在河里给他抓鱼的李柱，闲逛着腿叫他，“白痴，明天那条的刺太多了，我要吃鱼头大的。”
可预感中的疼痛没有到临，他忍着剧痛艰巨展开双眼，看到虞灵握剑的手微微颤抖，剑尖抵在贰心脏处，划破了肌肤，却没有刺下去，萧飒吃力地看着他，哑声问，“如何不脱手？”
耳边仿佛响起了剑身掉落在地的声音，萧飒再也有力睁眼，只是脑海中再次浮起那幻景中让贰心疼的画面――阿谁少年抱着怀里懒洋洋的小白猫，举到空中摇摆了数下，小猫大张着四肢，抖着胡子甩着尾巴，眯起眼睛欢畅地喵喵叫着，少年也跟着笑起来，把猫又抱到怀里，脸颊在猫脸上蹭了一下，伸手捏了捏它的耳朵，轻笑着说，“小九，你真的越来越胖了哎……”
虞灵呆呆靠在他怀里，感受着此人拥抱本身的温度，半晌生硬地抬起手，一点点用力抱住了对方。男人低头吻了下他的眼睛，低声哄他，“乖啊，别哭了，我在呢。”
“我刚才……在幻景中看到了你和那小我的畴昔……”萧飒咬牙渐渐撑起家体，背靠在石壁上喃喃说，“他叫你小九……本来，是因为他叫你小九……”说得有些语无伦次，萧飒抬起沉重的眼皮，悄悄看他，“你是……把我认成他了，是吗？”
李柱笑了笑，捏了捏他的鼻梁，“你在我家呆了十三年，把能挠坏的都挠得差未几了。”
暖和阳光下，一人一猫悄悄坐在井边轻声谈笑着，白猫的尾巴欢畅地在男人腿上打着拍子，男人抓住它的尾巴摇一摇，明白猫不欢畅地拍掉他的手，然后又撒娇地蹭了蹭，喵喵叫得极其甜腻。
虞灵扁了扁嘴，抬手指了指远处的山头，“要不我们去那边看看吧？”
那人看到他的眼泪像是慌了，仓猝跑过来抱住他，心疼地给他擦眼睛，“小九儿，如何了？哭甚么？”
萧飒感到身材仿佛倒在一个有些熟谙的度量里，他不由地勾住落在掌心的几缕发丝，和幻景中一样，暴露一丝和顺笑容，低低念了一句，“九儿……”
虞灵几近要将嘴唇咬出血来，他紧紧盯着劈面，死死握住那人的手，俄然哑声说，“你会一向在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