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也没说甚么,父亲心慌甚么?”
白永春像一根软绵绵的面条,任由人拖沓着出了门,这会子怒极之下,连话也说不出了。
话尾处“公爹”二字讽刺意味颇浓。
是的,他要他去死!
拈着绣花针缓缓走向白永春,“看来公爹上一次的经验还没记着。”
白永春又感遭到浑身都使不上力量,就连舌头根都麻痹了,话也说不顺溜了。
“你想的太简朴了。”齐妙声音还是娇软,最后一针落完,顺手就将针拔出,丢在一旁的纸篓里。
白希云瞋目圆瞠,灵魂之时眼看着齐妙被人欺负他无能为力,这会儿面对腆着脸在这里混闹的白永春,他有一瞬分不清此处是宿世还是此生,脑海中就只剩下一个信心:他不能让白永春伤害齐妙,他要庇护她,要为她报仇。
美人蹲在他身边,那种属于她特有的暗香近在天涯,他不免心旷神怡,舌头麻痹断断续续道:“扎两下,就消气了,那就,那就扎吧,爷们家的……”
“混账!”白永春一巴掌拍在白希云面前的条案:“不孝子,你另有脸说!”
瞪着眼,白永春断断续续道:“你要,做甚么!”
白希云笑而不语。
白永春想着,便觉身上一阵炎热。
他要白永春死!
白希云叮咛了人上茶,随后道:“父亲如何来了?”
那一声沙哑降落,将白永春早已跟着美人飘走的魂儿吓的归了位。目光移向白希云,略微有些闪躲,但一想他是做爹的,对着儿子有甚么好怕?当即就仰着下巴端然落座:“嗯。”
看来这件事,齐妙是奉告过白希云的了?
那声音要多无辜就有多无辜,仿佛刚才扬手撒药的人不是她!
躲在阁房的齐妙,早在白永春问起圆房没圆房时,就已气的神采惨白,她不想出来看那张老脸,可这货竟然变本加厉的又吼又叫,齐妙当即忍不住肝火,顺手捻起跟绣花针夹在指尖,就快步走了出来。
“父亲说的是。”白希云浅笑,只是笑意并不达眼底。
“你含血喷人!”他想扒灰是一回事,当着儿子的面被戳穿就是别的一回事了!
但是这一次他到是不如何怕,因为白希云在场。
齐妙却一把拉住了他,也未几做劝说,就走到白永春身边蹲下,手里的绣花针取他身上的几处大穴扎了下去。
“难怪你母亲被你气的卧病不起,我平常忙着宦海上的事,忽视了家中,竟没发明你对待长辈态度如此卑劣!”
“父亲,您是不是逾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