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是疼的,那碎瓷片划的口不算深,但恰好溅飞在骨头处,外边那层皮被划开,她方才起家换衣裳的时候牵涉到,是火辣辣的疼。
“二少爷说多了话口渴,饮杯热茶吧!”
这日申时正刻过后,府里的主子陆连续续地往前厅来。
“来得这般迟,五弟这是整日沉浸在美人乡里?”
小辈们去得早些,等容玥三兄弟到后,容玖才带着桃叶慢悠悠进了花厅。
她只略微挪动了一下,就听到一声低喝,不算峻厉,但桃叶还是没有再动。
后边几日,桃叶竟是没有回过西配房,乃至脚都没如何落过地。
容玖见人乖觉了,端倪稍缓,将桃叶左脚上的绫袜谨慎地扯落下来。
两人退到门口时,容玖又叮咛了一句。
“无风不起浪啊,五弟常出入春花秋月,焉知这话不是楼里那些女人……”
比及桃叶换好衣服和绫袜,书房里只剩两人时,容玖在她身边坐了。
“去拿两件洁净的衣裳过来!”
背动手在榻边看着南云给桃叶擦了伤口,上了药膏子。
“疼!”
“我先用温帕子给女人擦擦!”
她这伤既是为面前此人受的,天然不必决计忍着。
桃叶看着二少爷强笑的模样心底暗想。
“若这茶盏是国公爷或是旁人扔的,五少爷天然会躲开,但本日是夫人起火,您孝敬夫人……”
灵雨自是言听计从,南云脸上还带着几分不放心,不过到底不敢违背容玖的号令。
伤口触到内里的凉意,刺痛更较着,桃叶又悄悄颤了一下。
仿佛她是一件贵重易碎的瓷器。
容玖这才将人挥退。
白日里在书房看书认字,晚间则被容玖抱着去床上。
“五少爷,奴婢本身来!”
南云低头看到本技艺上的布巾,忙又起家走到架子前,用热水沾湿了帕子,再返来蹲着身子给桃叶谨慎擦了起来。
南云几步走到塌边蹲下身子,看着那伤口一脸的担忧。
中间人的呼吸顿了一下,很快桃叶就被揽入怀里,那手势带着常日里没有的和顺谨慎:“这两日别乱走动,好好养着!”
容瑛脸上立时闪过一阵不满,但让世人奇特的是,他竟是没有开口怒斥,而是嘲笑了下,将那茶盏拿起。
这一番闹腾就到了除夕夜。
“打盆温水出去!”
莫非这些日子府内下人之间传的话是真的?
这两日休沐,喝的都是桃叶亲身泡的茶水,平常丫环沏的茶水就有些上不得口。
不过就算猝不及防,他想躲开也是完整没有题目的,只是见到斜着扑上来的小丫环,身子一顿,便立在了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