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云澜听过这话,俄然想起前次在东宫这丫环昏倒时,阿玖面上的孔殷之色。
桃叶看动手上茶青的镯子有些不解。
魏氏提到那流掉的男胎虽还是有些痛心,但也不过就是一瞬。
魏氏感喟了一回。
“是!”
人跑过来时,桃叶就认出了这是青杏。
“奴婢谢五少爷!”
齐云澜面上却没无异色,只是对着魏氏满口的疼惜。
齐云澜一面说着一面看向魏氏的腹部。
“奴婢身份寒微,怎敢与良娣主子称缘分!”
“胡说甚么!”
“路上谨慎些,人既然被送去了京兆尹,如果有动静,孤定会让人告诉你,不让你白受了委曲!”
落胎之过后,太子妃郑氏被禁足,现在的东宫后院,几近就是魏氏一人独大,丧子之痛天然也去得快些。
“如何回事?”
一上马车,桃叶就将那贵妃镯奉在容玖面前。
“这东西不错,你带着有好处!”
“五少爷!”
“诶,容夫人在国公府也是艰巨,每次入宫拜见时,皇后娘娘总要挂记几句,恐怕夫人在府里受了委曲!”
“哦?你有甚么好主张?”
但让她不测的是,五少爷竟然接过了这镯子,还拿在手上细细看了几眼。
“俗话说这豪杰难过美人关,容五少爷固然随性任为,但妾身看他挺在乎那通房的,她身上那蜀锦披风但是贵重得紧,殿下不如从这丫环身高低手!”
桃叶语气谦恭之极。
这倒是个别例。
“妾身见过殿下!”
“你啊,身子刚养好一些,要少思虑!”
“殿下出来了!”
桃叶假作谛听,垂着头并无应对,手上还不安闲地握动手里的镯子,一身的局促难掩。
到底是个上不得台面的通房,就算容色极佳也不过是个服侍床榻的。
“容夫人在府里可还好?前次来看我时我正悲伤着,也没好好接待!”
齐云澜已经将魏氏的手握在手里,语声中带着暖和的责怪。
本日一番折腾,两人回到国公府时差点错过午膳。
不过倒是个能够操纵的,殿下不是策划着要让容五少爷帮着收拢羽林卫为己用,倒是能够从这丫环身上动手。
“这是魏良娣赏你的?”
齐云澜拍拍怀里的人,语气责怪,眼底却无笑意。
“阿玖还在呢,别让他看了笑话去!”
桃叶还在思考当中左手被人握住,半晌后,一阵轻微的疼痛,那镯子已经被套在手腕上。
阿玖对这身份卑贱的通房,确切有些在乎。
齐云澜道。
他在这位置,阅人无数,至心冒充还是能看出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