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淑看向地上四散的碎瓷和茶水时,眼底闪过的冷芒和急色都被桃叶看在眼里。
永宁侯心疼夫人,给了夫人半斤。
“既是已经沏上了,你如果不喝才真是华侈了!”
陈淑君赏识着白瓷盏中透净的翠色茶汤,面上的确是一副沉浸此中的模样。
“那你就跟着去吧!”
桃叶先对着陈淑君说了一句,而后不顾满地的茶水,跪下请罪。
“这茶名叫云山雾绕,入口极好,陈蜜斯品品!”
“恰好,有桃叶女人在,母亲想来更能放心!”
陈淑君拉着桃叶的手笑道。
“如何样,有没有烫到,你这神采如何这般丢脸?”
“奴婢不敢!这般贵重的茶哪能给奴婢糟蹋!”
云山雾绕极其贵重,出自琼州,传闻一年才出百斤,大部分作为贡品送进了宫里,余下的这些能够说是有价无市,永宁侯府大富,也不过得上三两斤。
“你向来是个慎重性子,本日如何也这么莽撞?”
陈淑君本日是特地来看本身的,桃叶不能让她出事。
不及多想,桃叶已经身子一歪,往陈淑君身上撞去,恰好将她手里的茶盏撞飞出去,她本技艺上的这盏则都是倾在了身上的长裙上。
“奴婢该死,是奴婢一时头晕,没有站稳身子,这才将这贵重的云山雾绕毁了,还惊吓到了主子,请二蜜斯和陈蜜斯恕罪!”
叮咛了丫环捡走地上的碎瓷,容淑笑着看向陈淑君:
真正的品茶,抢先观色,闻味,再悄悄啜上一口……
但桃叶内心,倒是暗生疑云。
“奴婢谢过两位蜜斯不罚之恩!”
真是与其生母罗姨娘一个模样,不过在场的人中,主院的下人天然向着顾云卿,杜雁容一心都在奉迎心上人的母亲上,陈淑君则是底子没重视。
陈淑君不在乎地摆摆手。
“桃叶!”
翻开茶盖,沁人的香味满盈在鼻间,桃叶心中的不安倒是更加浓厚。
“不消的!”
但这般贵重的茶叶用来接待陈蜜斯和她,就更加令人生疑了。
但这一起上确切没出甚么题目,几人安然无虞地进了容淑的院子。
这下她连回绝的机遇都没有了。
“桃叶也尝尝!”
厥后老夫人寿宴献礼,五少爷俄然不见,夫人第二日送去了一些当作赔罪,但也不会多,二蜜斯能从老夫人手里获得这些云山雾绕,已是不易。
“那就让我这两个丫环和桃叶奉侍陈姐姐换衣,我去外边等着!”
这时,去取衣服的丫环也返来了。
容淑竟是亲手将那茶盏递到了桃叶手中。
且不说二蜜斯平素一副慎重矜持的模样,也没传闻如此爱菊,为看花踩了陈蜜斯的裙摆就有些让她疑虑,再说这二蜜斯心机深重,不会做无用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