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曾献羽一把扶助白叟，来不及做别的，撩起衣摆跪在面前：“是儿子返来了。”
起来的时候，曾献羽已经满脸是泪。很快用衣袖擦洁净，回身把沈菱凤拉过来：“爹，这就是凤儿。”
“羽儿，羽儿。”手指跟儿子的手紧紧握在一起：“娘还觉得看不到你返来，还好你返来了。”断断续续的说话，异化着沉重的咳嗽声，卡在喉管中的浓痰跟着沉重的呼吸高低挪动，不管如何用力咳嗽就是出不来。
沈菱凤紧跟在他前面到了病床前，昏睡中的老妇人神采蜡黄，瘦得有点脱形：“娘。”曾献羽坐在床边，手抚上老太太清癯的脸，声音有点颤栗。
“快起来，快起来。”白叟对于某次见到沈丞相的影象过分清楚，一介草民能够跟相府攀亲，实在是十辈子想不到的福分。要不是儿子出息，恐怕做梦也没有这么好的事情。面对沈菱凤的微微一福，除了受宠若惊，不晓得该说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