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锋扫过那些此时已经瘫坐在地上的妇人,冷冷道:“虎毒尚且不食子,这些虽说并非你们的亲女儿,可也叫你们一声娘。你们知己过得去?”
柳鸳红身后跪着的就是她的继母,此时勃然变色,赶紧道:“娘娘明鉴,清楚是这丫头和情郎私奔,臣妾是下了力量帮她遮丑,未曾想她恩将仇报……”
太子妃殿下一眼看出这些人的心机,顿时冷冷道:“本宫念你等是被蒙蔽,此次倒是能够先既往不咎。你们也晓得,本宫连自家府里艺伶都是非常珍惜的。你等都是王谢以后,如果给脸不要脸,非要拿本身和那玩物,妓子之流比拟,本宫倒也乐得成全!”
说是女子本就是联婚之用,只看她们本身能不能担上大用。这和本来她们的人生也没甚么不同。
……
姚芷荷苦笑道:“若母亲真犯下了谋逆之罪,论理我也保不得她。只是到底是亲生母亲……她固然胡涂荒唐,但是于我却也有哺育之恩。我,我,实在是做不出那等母罪女荣之事。”
再有那早早屈就的,小巧绸缎,金银珠宝供着,警告厥后人,听话才有活路啊。
太子妃殿下叮咛身边的侍女记好了名字,道:“归去都领了休书吧,别再这儿碍着本宫的眼了。”
敢做出头鸟的,姜伯爵夫人的了局便是前车之鉴!
宁昭昭感觉她怪到束拓头上还是有些极度,但实在是……不好劝。
倒是有人想辩白几声的,但是太子妃殿下比来实在是有些吓人……她们只恐一个出声不落好,就步上了方才阿谁姜伯爵夫人的后尘。
想到宁昭昭的风格,姚芷荷稍稍放心。
世人一时语塞。
“你们啊……一个个可都想明白了。”
她是个极重豪情的人,总会考虑到身边的人的处境。就算荣睦被剥夺了封号和封邑,该当不会被罚去做苦役。
还没来得及哭喊,太子妃殿下俄然支起了一向懒洋洋靠在椅子里的身子,阿谁小行动吓得众诰命把到嘴的哭喊也都咽了归去。
太子妃殿下淡道:“情郎呢?”
她笑道:“也别感觉被休了就是天都塌了。等本宫查清楚这谋逆案……你们这早早领了休书的,说不定是功德呢。”
姚芷荷在内心苦笑。荣睦对现在的尊荣尚不满足,一心还想着追求,把叛国当作了党派之争来压宝。真真剥夺了封号,恐怕比杀了她还难受。
宁昭昭笑了,道:“那依着您的意义,这是你们的家宅事?你们,也全都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