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甚么?”仪瑄俄然明白过来,看了双儿一眼道:“双儿是我亲信之人,不消躲避。”
她悄悄唤了一声,眼神柔嫩下来,用手指悄悄梳过男人的黑发,又缓缓抚摩过他眉骨,他的鼻梁和他的唇。她的手从他的唇上滑过期,他亲了亲她的指尖。
仪瑄沉默不语。杀了魏襄?她临时还没有这个设法。魏襄当然可爱,可她对赵臻都狠不下心,又有甚么来由去杀魏襄?
“是。”
昏黄睡到了王府,女孩儿睡眼惺忪的展开眼,懒得走动了,两只手绕在赵臻脖子上让他抱。赵臻嘲笑了她一句,还是把她一起抱进王府。女孩儿仍裹着那条毯子,裹的严严实实的。一起上丫环小厮侍卫们见了,都本着“非礼勿视”的贤人祖训,乖乖把头低下。
“殿下盯着我发痴,当然好笑。”
“笑甚么?”赵臻有些难堪。
傅繇嗐了一声,说:“王妃不知内幕。这魏襄是被人谗谄,却无辜进了大狱。北镇抚司重刑,出来的人,很少有能活着出来的。现在只要王妃说的话王爷还听一听。王妃若不救魏大人,只怕他……”
仪瑄又用手指在他的发间梳着,渐渐的问他:“你将吕颍之打的如何样?他毕竟是红玉的心上人,若真有了甚么三长两短,红玉怕是要恨透了我。”
如果赵臻觸了魏襄的官,今后让魏襄阔别朝廷,这才是最好的。
仪瑄瞥她一眼,“是长柏叔叔的意义?”
“这便够了!”傅繇感激不已,站起来向仪瑄作揖连连,口中道:“王妃拯救之恩,我先代魏襄谢过!”
“甚么?”
仪瑄一怔。傅繇来找她做甚么?她披了件衣服,冲双儿使个眼色。双儿去给傅繇开门。
赵臻说:“放心。吕颍之死不了。赐婚倒不难,转头我跟皇上说一声就是。”
“殿下……”
仪瑄放下粥碗,用帕子按了按嘴角,盯着双儿头上的栀子入迷,“我总感觉本日的事蹊跷……吕颍之再不济也是诗书之家出来的公子哥儿。前几番见他,明显不是这个模样的。”
“不错。你去安排。”
她迷含混糊听到赵臻说:“吕颍之春闱的名次,尽管往末端安排,别让本王在殿试上瞧见他。至于吕文贤,他教诲出这么一个不成器的儿子,也不堪在礼部当差了。”
仪瑄安然看着他,目光一闪笑道:“只是我有一个前提……傅大人若能办到,我也必然保魏大人道命无虞。”
双儿又提起了别的事,“王爷将魏大人收监了,就关在北镇抚司。您感觉如何办好?不如让我们的人悄悄处理了他,如许便没了后顾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