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就跟这位阿梨女人一样，都是让白清苑感觉不安的人。
白清苑看着满地的霜雪，不知如何是好。
沈冽从她的指尖望回她的眼睛，扣问体贴之类的言语累坠多余，只能但愿她的路造得越快越好。
白清苑垂下头，呼吸的节拍都乱了。
白清苑的手指突然攥紧，神采一白：“阿梨女人说的是，有关陈永明的那封信。”
“阿梨女人，”白清苑福礼，欣笑说道，“好久不见。”
“嗯，然后呢。”沈冽问道。
白清苑面上的不安闲立时变得更较着，同时心下略慌，不知她要说甚么。
“见过沈公子，”白清苑说道，而后看向夏昭衣，抬手做了一个请，“阿梨女人，屋外天冷，速速进屋吧。家中仆妇不懂事，阿梨女人莫怪。”
“但有一件于我而言是闲事的事，我插手管了，”夏昭衣看着她，“白夫人，便是我分开从信后，给你写得那封信。”
“嗯。”沈冽望着她。
“成果，”沈冽亦看向白清苑，“这位白夫人觉得你将一去不复返，不但没有这么做，还反帮了那位女儿，供应了物质帮忙，让陈永明更好地逃脱，是如许吗？”
白清苑将夏昭衣迎去正堂，炭火才起，暖意来得慢，她亲手奉上泡好的茶，微绿色的茶水飘着一等的雨前茶叶，尖尖的嫩芽，形同小舟。
屋外的雪下得越来越大，忽地刮风，一阵雪花飘进屋室，被融融暖意刹时化了。
玉为骨，花为容，口中说得是敬语，神情也无半分倨傲，偏令白清苑感觉其疏离孤冷，不敢攀近。
“此前一别，还在想下次见到女人会是甚么时候，没想岁末之前还能见到，实在太好。”白清苑坐下后笑道。
“这位是……”白清苑看向沈冽，蓦地冷傲。
“是如许。”夏昭衣说道。
“不是的，阿梨女人……”白清苑不敢看她的眼睛，细弱蚊声。
“毫不是因为知己，”沈冽说道，“因事发而哭，她在惊骇。”
白清苑俭仆，邰子仓不在家，她能不烧炭便不烧，自入冬后，家中没有一日是和缓的。
这具身材此前未生过冻疮，这个夏季，怕是难捱。
“这眼泪，真不值钱。”夏昭衣说道。
屋中几个炭盆上的暖意缓缓烘烤而来，她却感觉更冷，如坐针毡。
“阿梨，”沈冽低低道，“她固执于她的心念，她是不幸人，但是她的死的确与你无关。如你所说，陈永明的妻女不该受扳连。”
白清苑眼眶变红，手指轻微发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