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醒试图站起来，无法脚麻了，她往前一歪，差点一头栽倒。
“我身上很脏，洗完再措置。”姜醒从他手臂间退出，靠着门站稳，“能不能帮我拿一下衣服和毛巾？”
姜醒喉头干涩，冷静看了一会，别开脸吸进一口气，捏紧毛巾持续擦头发。
“别走。”
时候过了太久，人事已非，唯有面前这双眼睛和畴前一样，开阔、洁净。
姜醒爬起来，挪进卫生间洗漱，筹办趴下楼找点东西吃。她翻开门，看到门口放着一个蓝色保温桶，上面压一张纸。
“你放着吧，等下我本身措置。”姜醒仍在擦头发。
姜醒成了伤患，一整天歇在楼上。稿子赶完了，她无所事事，傍晚时瘸着腿走到前面小露台看夕照，一向到入夜。
“返来了？”她昂首望着他。
姜醒蓦地回神。
跟过来的同事这时也在围观，惊奇道：“陈恕，你熟谙啊？”
陈恕不放心，但姜醒对峙不去，他只好请同事送他们回豫河路。
陈恕扶了一下，姜醒稳住脚，挪到雕栏边靠着，陈恕也走畴昔，站在她身边。
“我不想再待在这里。”姜醒望着他，唇瓣动了动，眼睛里似起了水雾。
幸亏除了水声，没有听到其他动静，约莫过了二非常钟，姜醒穿好衣服出来了。
姜醒敷好脸，时候已经不早。陈恕把残剩的冰块丢掉，回身拉过毯子替她盖上。
陈恕脸一滞，点头，“没有。”
陈恕只得点头，快步去小阳台取下晾晒的衣物，一件红色家居裙，深蓝色文胸和同色内裤，另有一件红色大毛巾。
姜醒渐渐擦头发，陈恕却有些焦急，“不是说有药油么，在那里？”
姜醒蹲下身，看清纸上的字――
他手掌刻薄，悄悄覆住她紧攥的拳头，不算用力，却让姜醒微微怔了一下。
姜醒腿疼得短长，脚步趔趄，大半身材都倚在陈恕怀里，几近端赖他的支撑。
姜醒看着他，俄然向他走一步，间隔突然拉近，陈恕脸庞绷紧，下认识地今后退了点。
“不要想了，好好歇息。”
半晌，他微侧过身，握住她一只手，暖和而当真地安抚：“没事了。”
这安抚非常诚心。
姜醒好久没说话，两人沉默地对视，谁也没有移开眼。
“那边抽屉。”姜醒指给他看。
姜醒接过来按到左脸上，冰冷的触感令她舒畅很多。
陈恕要带她去病院，姜醒不肯意，“我本身能措置。”她有经历，这伤固然疼，但没大题目，药膏、药油她都有，没需求去病院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