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皇后也道:“太子,且听浓华夫人将话说完再定罪不迟。”
“回娘娘的话,侯爷是老,弊端了,太医也看过,说是芥蒂,忧思成疾,并无大碍,渐渐保养就好。”浓华夫人用帕子擦拭着微红的眼角轻柔说道,仿佛并非如此。
灵犀园设席皇后费经心机请来了苏显,莫不是一击不成又生第二计,想在这个时候戳穿她就是被通缉的羡玉公主现在叛军的首级让她没法翻身的同时,顺带着拉苏显下水?毕竟,苏显是她名义上的父亲,窝藏叛军首级就算是当朝丞相也是重罪。
此时的苏玉徽见到温桑若与皇后二人一副见了鬼的神采表情非常愉悦,谢了恩过后不等皇后发话便就自行落座,不管温桑若看她的眼神像刀子一样锋利,像是要在她脸上戳几个洞穴。
而苏玉徽落座以后目光随便的扫向了四周,却见世人之间公然浓华夫人不在其列!安长筠本日的变态是否是与浓华夫人有关呢?
正这般想着呢,便听一旁的皇后道:“晚宴如何不见浓华夫人?”
世人皆知帝后不睦多年,若非皇上对后宫之事看的非常寡淡没有宠任甚么嫔妃之类,再加上皇后又是太子的嫡母,遵循现在临家在朝中日渐式微的职位,这皇后之位早就不保。
“浓华夫人不愧是东昏侯的结嫡老婆,公然恩爱情深。”皇后闻言似是很有感慨道,一旁底下的人面庞有些讪讪的不敢接话。
浓华夫人径直的向皇后施礼后并未曾看向苏玉徽这边,皇后见了她体贴的问道:“东昏侯无碍吧。”
一番话落下在水榭中激起了千层浪,世人不由纷繁低声群情起来,昔年昭国城破,羡玉公主以身就义,徽宗感念其贞义被封为贞仪公主。
皇后的心中闪过了一丝隐忧看向温桑若,却见后者已经敛了怒意,对她做了个稍安勿躁的神情,二人双目订交,转念之间皇后明白了温桑若的意义――她们另有一个首要的棋子没有派上用处呢……
数年畴昔,未曾想到本来传言中那以身就义的羡玉公主竟然还活着,前次汴梁城刺客之事乃是她所为,徽宗连通缉的榜文都下了只是迟迟没有动静,现在浓华夫人又为何提她?
迎春赶紧回道:“奴婢传闻东昏侯昨晚犯病了,浓华夫人一向守在那呢,是以抽不开身来。”
“臣妇不敢,是因为……”浓华夫人面有惶恐之色道,“侯爷芥蒂,乃是与羡玉公主有关……”
浓华夫民气机小巧,她不会不知此话会伤及皇室颜面以及给他们带来危急,这般说,倒像是另有所图――太子愠怒世人不敢言语,唯独苏玉徽嘴角带着戏谑的笑容看着下一步他们这出戏如何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