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卷的纸并非是用普通的宣纸,用的是上好的丝绢所画以是即使过了几十年保存的还是很好,只是那上面感染了大片大片的血迹,已经干枯泛黄,看的倒是非常触目惊心。

目睹着她沉不住气了赵泓煦脸上的笑意更浓,不紧不慢道:“二蜜斯来汴梁这么久,可曾传闻过十年前宁王谋乱、靖王府一夕之间几乎分崩离析……”

被血迹覆盖的笔墨陈迹下,模糊看的出画卷上的内容――铁链铸成的桥摇摇欲坠,桥下是大片大片的火海,火海中脸孔狰狞的幽灵在抽泣挣扎着,透过那感染着血迹的画像,仿佛听得见那从天国深处传来的哀嚎,那挣扎着幽灵伸出只剩下骷髅的手臂仿佛要将你拽进画里的天国中去……

那一幅画究竟有甚么深意苏玉徽不得而知,在月宫的人没有调查出成果之前,未曾想到赵泓煦竟然将此物当作生辰礼品送到了苏家。

不等她说话,赵泓煦道:“昔日叶兮清绘十二幅《九幽天国》图上供应圣上,每一幅图代表着大家间一种恶。”

固然直觉那匣子中必定不是甚么好东西,但是苏玉徽却又按捺不住心中猎奇,便在这般游移的工夫,便已见赵泓煦将那匣子翻开了。

“他对母妃的死一向耿耿于怀,是因为……母妃当着他的面他杀的……”这是好久之前,她问起那一段旧事时赵煜给她的解释。

“刀山剑树代表的是殛毙之罪;火坑镬汤代表的是贪婪之罪;冰山石坑代表的是不义之罪;血池磔刑代表的是不臣之……”

苏玉徽眉心微拢,面色也不复方才漫不经心,冷冷的看着赵泓煦道:“时候不早了,太子到底想要说甚么直说便是,何必再绕这么大的弯子!”

“比及王府的下人到内堂内的时候,瞥见的是靖王妃倒在了血泊中,胸膛上插着一把剑,那把剑……”

宁王谋乱,率兵攻打汴梁已经攻入宫城,千钧一发之时靖亲王率兵勤王,在安定兵变中为救圣驾而亡。

苏玉徽死死捏动手中的画,眼底深处一片赤红,赵泓煦涓滴不觉,洋洋对劲道:“你说……孤若将夔王弑母之事传出去,他那大倾战神、贤明神武的清名,能够保的住?”

不过斯须之间苏玉徽心中已经闪过了许些个动机,面上苏玉徽当作对此事一无所知的模样,不解的问赵泓煦道:“一幅画?”

她如许的反应出乎赵泓煦的料想,他嘴角带着挖苦的笑意道:“赵肃他就是个疯子,犯病起来六亲不认,连弑母之事都能做的出!苏玉徽,就如许一小我值得你这般到处保护于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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