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猜疑的目光下叶兮清还是能做到面不改色,语气淡然道:“传闻你前两日从步寒砚那拿了一瓶赤胆花粉,是做何用?”
苏瑾瑜是陈年旧伤,当日伤到了筋骨非常难治,太医们束手无策的腿疾在妙手回春的步神医看来不过是小事一件,还抱怨叶兮清大材小用了呢。
靖王殿下怕的不是别的,就怕这些人算计着将苏玉徽算计了出来,先不说赵肃那边如何,毕竟苏玉徽是他在这人间独一血脉相连的亲人,他们打苏玉徽甚么主张,他也是不承诺的。
叶兮清对苏玉徽自是有求必应,与步寒砚打赌在棋局上赢了他后,步寒砚输的心折口服的给苏瑾瑜治腿。
此人医术高超,但是脾气却非常古怪,若单单是赵煜他们出面的话怕是请不动他,以是苏玉徽便想到了请叶兮清出面。
一旦狼籍即起,南夷的无冕之王,天然也是首当其冲,这百年来月宫看似风景无穷,实在并非是高枕无忧的……
当时天下大定以后百姓需求疗摄生息,不管是大倾也好、西燕也罢,兵马皆在南夷止步。
以是考虑再三,苏玉徽来了个曲线救国,从叶兮清那边动手。
而此中的关头点倒是在苏玉徽的身上!这是他不想,却也不得不这么做的一点!
赵煜脸上的笑容有些讪讪,事情……仿佛有点费事了呢!
赵煜固然心机剔透,机灵非常,但到底多在江湖中行走,不比赵肃对朝政之事的敏感。
叶兮清心中固然这般想着,但是面上却涓滴没有透暴露半分非常的神采,就连赵煜都没看出甚么不当。但他深知此人看似温文尔雅,实则就是只深藏不露的老狐狸,看向他的目光还是有些将信将疑。
本日苏瑾瑜方才与步寒砚对弈结束,想当然遵循步寒砚那半吊子棋艺输的惨不忍睹,心中不平,便想着让苏瑾瑜与叶兮清对弈几局看谁胜谁负。
苏瑾瑜每次与步寒砚对弈后都是在靖王府用过晚膳才回苏家的。
叶兮清眉头微皱,此时门口传来一个猎奇的声音道:“甚么豪情升温?”
昔年代宫第一任宫主在南夷建立门派,未曾想到月宫权势生长、信徒之多竟模糊成为了南夷的无冕之王。
饶是心机小巧如叶兮清,也不知赵煜为何好端端提及这个,有些不解的看向赵煜,却听他道:“事到现在,先生可否能奉告我宫主布下这么大一盘棋究竟想要做甚么?”
昔年大御过后,天下三分,东为大倾,西为西燕,北方有越国,唯独南夷山林麋集,瘴气丛生,多为没野蛮的山野之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