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烟固然不善言辞,但倒是个通透之人:“蜜斯……但是在防着秋意姑姑吗?”
得益于周杜若的八卦,苏玉徽体味到这些年苏瑾瑜因为身材残破不能入仕,但却一向在帮大理寺查案,在汴梁城中小驰名誉。
苏玉徽也不坦白她对于秋意的戒心,道:“秋意本是我母切身边的白叟,却又投奔了沈怜,现在我返来又对我大献殷勤,让人不得不防啊。现在你既是霁月居的大丫环,自是要明白这个事理。”
苏玉徽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看了一眼秋意送来的胭脂道:“锁起来放库房内里吧。”
腊日是岁末祭奠先人、祭拜众神、庆贺歉收的节日,大倾人非常看重,这一日朝中三品以上的官员,会随驾前去骊山祭拜,家眷也要随行。
将这一段陈年旧事奉告苏玉徽,一是提示现在的主子谨慎应对,二是想着,如果能够的话也为小云讨个公道。
这一次沈如不敢再在苏玉徽的衣服上再做手脚,却见她让人送来的碧色盘金彩绣绵裙,看起来华贵非常,非常得宜,以苏玉徽的抉剔阳光来看也感觉这衣服尚且能入眼;而送来的金饰,则是紫金玫瑰簪,并着一对耳环,做工都非常邃密。
这也是秋意这些年,颇得沈怜重用的原因。
听是秋意送来的,苏玉徽挑了挑眉翻开一看,却见那胭脂与市道上所买的胭脂分歧,色彩素净如玫瑰膏子一样,翻开另有淡淡玫瑰芳香,就算是苏玉徽这般不常用胭脂水粉的人见了以后也不由得心生欢乐。
她夙来清冷的脸上,带过了几分伤怀。
碧烟话音落下,却见面前的苏玉徽一双桃花眼微微的眯了眯,摸着下巴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如果我猜想的那样,事情可就有点费事了呢……”
苏玉徽闻言,放在广大衣袖中的小指微微的勾了勾,问道:“小云但是看到甚么不该看到的东西?”
便在这个时候,本来安静的水面俄然满盈起了浓雾,待浓雾散去以后,那客船上便没了生息。
本来苏玉徽对于这个案件不如何上心的,但是因为与苏瑾瑜有关,苏玉徽也垂垂的上了心。
碧烟便道:“这倒是一件陈年旧事了,产生在奴婢才来苏家不久的时候。斑斓阁,曾出了件命案,死的人是奴婢的同亲小云。”
“小云说,在秋意姑姑的背上瞥见了奇特的蓝色纹身,像是……火焰一样。”秋意回道。
这个案件便就产生了汴梁河上,天子脚下,且又与贡品被盗有关,皇上大怒必然要彻查此事,重担便就落到了周蘅芜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