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灿:“……”脸一扭。

两人出了门,薛灿正耷拉着脑袋倒背着小手在院子里绕圈圈。

薛凛:“……”能不能不要老亲一个处所!

纪真顺手就把人抱了起来。

薛世子看一眼媳妇,刹时挺胸昂首。

薛凛查抄了一会儿就沉默了。他八岁的时候绝对没他弟弟晓得的多!

晋阳侯夫人说:“姚家有家训,男人四十无子方可纳妾,只这一点就赛过别家很多。别的几家也是我细细选出来的,都托人探听过。”

薛灿面无神采拿来讲义和条记。

薛灿把二哥领到墙角,揭示二嫂让人做的小沙盘,拿了一盒小旗给二哥,邀人对战。

薛凛脸一黑。

纪真毫无所觉抱着小舅子往前走。

薛灿看看走出门的二哥二嫂,看看仍旧有些恍忽的母亲,走畴昔拉了拉母亲的手。

纪真回了一句:“阿灿不能睡太晚,你重视时候。”

薛灿私房早都上缴了,穷得叮当响,送了一堆新得的小金馃子。

薛凛应了一声,拎着弟弟,把人往配房里一塞。

啊,仿佛是媳妇教的……

薛凛:“……”再不放开抱着我媳妇的手,我揍你!

薛灿眨眨眼,又眨眨眼,看他哥是来真的,沉默着上前几步,往他哥腿上一抱,两条小短腿往上一盘。

晋阳侯夫人本来只是冲着儿子唠叨唠叨解解心烦,也没想着两个爷们能给出甚么定见,当即有点惊奇。

纪真说:“第一,不纳妾很高贵吗?不过一个名分罢了。收通房不是纳妾,养外室不是纳妾,喝花酒不是纳妾,捧伶人也不是纳妾。表妹有没有?青梅竹马有没有?红颜知己有没有?敬爱的丫头有没有?不纳妾三个字能代表甚么?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薛楠十四,恰是说亲的年纪,只是府中另有一个十四的。薛慧,大房独一的血脉,前晋阳侯世子的独女,大夫人的眸子子,老夫人的心头肉。

薛灿叹口气,不再抵挡。母亲也学坏了,都怪二嫂!

薛灿小短腿紧倒腾也追不上,只好眼睁睁看着他二哥抱着他二嫂消逝在转角处,呆站半晌,冷静地叹了一口气。

纪真刹时目炫花。

看丈母娘精力有些恍忽,纪真和薛凛很快就告别了。

薛凛一手拎着弟弟一手关门,隔着门,说:“我去查抄阿灿的功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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