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把东西收了,脸一向木木的。少爷伤了元气,只怕今后再不能插手科举,现在连笔都拿不好,送这类东西来也太扎心了些。

纪真把桌上果盘里的果子捡出去,四个一模一样的平底盘子拼在一起,说:“瓷砖,家里有瓷窑,烧一些一面光的瓷砖还是很轻易的,弄些高雅的斑纹,拼起来,铺地铺墙都使得。这东西本钱不高,就算被人仿了去影响也不大。中低档的话,便是平常百姓家也是能挤出银子铺上一间待客的屋子装门面的。”后代做瓷砖的厂子那么多,也没见哪家亏蚀的。

纪曜是返来插手秋闱的,之前一向在山东松鹤书院读书,每年只丰年底两个月的假期。

不过,一千五百亩,三万两银子,他一小我买一辈子冰都够了。

纪真高深一笑:“说几句话就赚三万两和本身劳心劳力办窑厂,傻子才不晓得选哪个。”

纪真笑了笑。这就属于那种让人挑不出错的礼,却也让人晓得没用多少心。

纪真不得不考虑起本身的婚事来。

没多久,纪真收到了一张一千五百亩地的地契,另有两户人家的身契。

纪侯爷很有兴趣。

唉,不晓得能不能娶个美少年……

至于他的婚事,侯府庶子,婢生子,有功名却没安康,眼瞅着也没甚么出息,就算嫡母是个慈悲的只怕也找不到甚么好人家,何况嫡母是个早就恨死了他的。为了纪暄和纪敏的面子,大抵味给他配一个看上去非常光鲜的人家,至于内里,谁晓得呢!

转天,纪真叮咛桂花:“花枝巷的铺子也清算出来了,伴计应当也调/教得差未几了,你和木槿看着挑一批花畴昔,代价照时价高一成。”

桂花欢欢乐喜地应了。辛苦这么久,终究要有收成了,太好了!再不脱手,传闻夫人想在府里办赏花会,到时少爷的花还不定被糟蹋多少呢!

然后就没了下文。

纪真却不共同:“硝冰固然轻易,却不能吃。如果拿出去卖,在这个季候,冰是暴利,总有那黑了心肠的。我院顶用的,都是我亲手所制,连桂花和木槿都不晓得。这个方剂,我毫不答应从我手中流出去。”

不折不扣的死断袖啊!

纪真狠狠踌躇了一下,说:“父亲,我想换一下地板。木地板舒畅是舒畅,就是磨损快了些。”

见纪侯爷沉默不语,纪真说:“不消太大,一千亩刚好,多了管起来太累,我也没那么多人手。”

纪侯爷深深地看了纪真一眼,回身就走。

晚餐后,有小厮送了礼过来,一套文房四宝,和当初生辰纪暄送他那套差未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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