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看着面前清隽的少年人,又仿佛透过他看到了几年后迷倒万千少女的阿谁冷傲诗公子。
宿世她进京时罗文的名声已经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若没记错,罗文应当是二皇子一派的才对,温季因为跟他私交好还挨过罚,厥后温婉猖獗的寻求他,温老夫人被气的卧床好几个月。
世人皆醉。
这赞美实在是太直白了,特别是出自以才学出众而闻名的八皇子之口,本日以后罗文必会名声大噪。
来人一身风尘,看的出来是快马加鞭赶过来的。
听到温婉支撑她,李尚仪笑眯了眼,暴露两颗尖尖的小虎牙。
梁少嘉就是个棒棰,跟他阿谁世故的老爹一点不像,也恰是以八皇子对梁少嘉颇多包涵,对他的言语无状也不甚在乎,反而一本端庄的点头,“在建安,论才学无人及的上罗文。”
温婉含笑点头,“艾艾姐高见。”
的确痴狂到令人发指。
竟然另有人要来?大师面面相觑,本来觉得冷傲如罗文赶着饭点过来就够能够了,没想到另有一个晚到让大师开宴都得等着?
男人清越的声音和顺吟唱,大师仿佛看到了离人,湖边,山高水远。
想当年她迷罗文时,别说罗文着名的著作,就是那些未完成扔渣滓桶里的她都会背!
罗文正巧昂首,四目相对,温婉的笑意就凝固在唇边。
五城兵马司总批示之子梁少嘉拍了拍罗文的肩膀,将他从深思中拉了返来,“阿文,一会开宴诗你可不能再推委了!”
莫非八皇子的死有甚么隐情?
梁少嘉点点头,“对嘛,我猜你就得晓得。”
大步走过带起一阵土腥味,可平时里娇滴滴的世家嫡女们却没有一个透暴露任何不满。
宿世,沦亡的也不算亏。
啪啪啪!
“问东风何事,就义残红,便拚归去。牢落征途,笑行人羁旅。一曲阳关,断云残霭,做渭城朝雨。欲寄离愁,绿阴千啭,黄鹂空语。遐想湖边,浪摇空翠,弦管风高,乱花飞絮。曲水流觞,有猴子行处。翠袖朱阑,故交应也,弄画船烟浦。会写相思,尊前为我,重创新句。”
这话说的就忒放浪形骸了些,有些人已经皱了眉头。
“这便是绕梁三日不断于耳了吗?”景容赞叹着,“听了罗公子一歌,天下间竟再没有歌能入耳了呀!”
温婉自嘲的笑了笑。
“前次让八殿下赞美的是甚么诗呀?”身边李尚仪拉着梁少嘉小声扣问。
说完就掀衣席地而坐,合着筷子敲击着酒杯的鼓点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