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两个正说着话呢,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因为停的太急毫无筹办,车里的三人猛地往前跄去,闻夫人和闻子君第一反应就是伸臂护着熟睡的闻子轩,小家伙也一下子被晃醒了,迷含混糊的展开眼睛,见到他娘就在面前,还打着哈气就往他娘怀里钻。
闻夫人捏着帕子沾了沾唇角,又改了话口道:“话也不是这么说,都是端庄的本家,谈甚么寄人篱下呢,虽说我们在你曾祖那一辈就分了家南迁了,但是也一向没有少了来往,不说逢年过节我们走的礼,便是每年贡献那边老太太的银子,也都不是普通的足,这一回也是情势所迫,暂住一段,待来岁开春好动土了,便将老宅子补葺一番,就搬出去了,你也无需那般委曲本身。”
陈四道:“请夫人、女人、公子坐稳,要加快了。”
半晌过后闻夫人道:“你大伯他们信里说已为我们筹办出了院落,再加上此行仓促也没有来得及遣人提早补葺一下老宅子,待到了京里便也只能先住到你大伯家里了,他们家老太太健在,一大师子住在一起没有分炊,女人们也多,平时你们姐妹相处,你可把你那霸王性子给我收一收,看得惯得,看不惯的,不要强出头。”
闻夫人再想说甚么,终究倒是没有出口,只是悠悠的叹了口气。闻子君的那些设法,她也不是没想过的,可这类设法她能够有,但是本身的闺女一个才十五岁的小丫头,就已想到了这些,她如许的性子等闲反面人靠近,到了内里定也是不招人疼的。
闻子君看动手里的暖手炉上面精美的纹理,声音淡淡的道:“娘您也莫要总想着这是本家,甚么本家不本家的,也就是如此罢了。”
闻夫人道:“你既是晓得,便要承情。”
连着两日的北风,终究吹来了一场大雪,气候更加冷的短长,路上已显有行人,通往都城的官道上,倒是一队过百人的车队,一起向北而行,八十人的随行保护闻家内卷入京。
听着内里交代结束,闻子君敲了敲窗子陈四再次俯下身来,隔着车窗闻子君和陈四交代了几句。
“才不会呢,”闻子君调皮的道,“我爹说了,只要手里有银子就谁也别想给我苦吃。”
闻子君关了窗子,挡好了厚厚的帘子:“娘,陈四说蓬度有强匪。”
“女人,这但是悍匪,贪婪嗜血,极度残暴,事理是讲不通的,我们只能硬杀畴昔。”陈四犹疑。
“君儿晓得。”
闻子君顿了顿接着道:“再说年礼和贡献银子,君儿往年就说过,这些东西礼数全了就好,再多的在他们眼里呀,只怕也只当是我们的凑趣呢!我们家在南边经商,虽也是赚了些银子,但是在这些大老爷眼里,只怕也是富得流油的卑贱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