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世子爷,小的是个活的,还没死……”挨了窝心脚,杨虎滚在地上盗汗直下。
嘟了嘟婴儿肥的小肉脸。
桃红爹杨虎战战兢兢跪趴在地上,浑身冒盗汗。
是一个逝去一年多的“死人”的声音。
也不知如何点的,趁着船身一个摇摆,锦心打翻了好几盏河灯,此中两盏灯颠覆在累得坐下来划桨的荣铭衣袍上。
一时场面混乱极了。
那三个小女娃都趴在船舷对着河水玩灯呢,谁也没有重视到荣铭拖在地上的袍子蹿火了。而荣铭呢,累得虚脱了,满心想着从速划归去,别让锦心瞧不起他,那里另有多余的精力管身后的袍子。
眼下,倒是被气得生硬了身子。若不是怀里还抱着锦心,真想捏碎了设想他的桃红爹。
抱着女儿紧走了几步,陆明嵘这才想起老婆来,转头吃紧丢了句:“阿胭,你先回太和楼等我。”说罢,带着孟青等贴身侍卫一溜烟赶向了那片树林。
待到陆明嵘划了船焦心赶来,抱起惊骇的小锦心时,她已哭得眼泪哗哗的。
曾经在奶娘的举荐下,在陆明嵘名下的丝绸铺里当过半年管事,在一次押送银钱的路上,遭受劫匪,连人带银子一块滚落了山崖。
“面前跪着的,是人是鬼?”
陆明嵘极其讨厌这等肮脏之事,摸了摸怀里软绵绵的小女儿,更怕那对父女教坏了他的小锦心。
“谁教唆的?”陆明嵘冷酷开了口,眼睛望向窗外挂在树梢上的新月儿,内心对奶娘还存了丝希冀,但愿不是她。
桃红的爹,杨虎。
那是桃红伶仃前来,奥秘人还没到来的意义。
“荣铭哥哥……”
陆明嵘饱读圣贤书,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是他的人生信条,才会那么信赖“母乳之恩”的奶娘。
看这架式,他要亲身带人去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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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在山崖下,只拾到了一些散落的银两和装银子的空匣子,桃红的爹倒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只要一些班驳血迹和野狼留下的足迹。
跟在前面的那艘船,立马跳下来几个王府侍卫奋力游茂发铭。
奥秘人来了。
膈应到了两个讨厌的人。
与陆锦心设想得普通无二。但是亲眼看着爹爹这般将“仇人”的女儿放在心上,锦气度口还是一阵闷得慌。难怪,上一世爹爹和娘亲为了个桃红能闹到那般境地。
他是个怕死的,趴在地上浑身如筛糠般颤抖。
“谁要瞥见阿谁讨厌鬼,”陆锦心小嘴一撅,手指着方才来的方向,大声道:“还是刚才停的阿谁地儿好,划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