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啊,丈夫表妹这般含混的身份,做老婆的那里遐想不到表妹进府会惹来甚么事?郑氏心底尽是迷惑,猜疑地看着郡主。
只见屋内一概陈列都如同遭受抄家似的,横七竖八,东倒七歪,书卷碎成一片片,纸屑如同春季的落叶,铺了满地。柜子里的衣裳也撕成了一条条,撕残的破布到处都挂着。连同床榻上的纱帐都未能幸免,已是分裂了一半。
很快,薛府阖家人等都来了崔真儿的院子,探听清楚启事后,一些个长辈纷繁点头。七嘴八舌就将送崔真儿去大将军府邸的事儿给定了。他们都是些怯懦的,各个怕极了邪灵鬼魔,想着薛陌本领大,说不定真能震住。
却说,薛府一行人达到大将军府邸门口时,锦心还正在暖暖的木塌上睡觉呢,梦里都是昨夜薛陌亲吻她的景象,一张小嘴傻呵呵笑着流口水。
“她舅母,我的真儿俄然发疯了。”崔真儿的娘哭哭啼啼的,满脸泪痕地朝薛母喊道,“你可要救救她啊……”
待薛府一大师子人见过礼后,锦心请公婆坐,本身坐在了常日里薛陌坐的主位上,瞅了眼入了大将军府已好了些许的崔真儿:“爹,娘,表妹这是如何了?”
“我的女儿啊,你这是如何了?”
“这……”薛母倒吸一口气。大燕王朝的人都是极其惊骇邪灵鬼魔的,“好端端的,如何会俄然如许。”
外甥女在本身府邸出了这等弊端,薛母这个当家主母非常忧心,神采始终阴沉着。
“这,”三个郎中纷繁点头,表示不属于医术范围,恕他们无能。不过到底是有个郎中给指了条明路,“传说中,阳气旺的人和宅子有辟邪的感化……也许表女人迁徙下府邸,说不定能解。”
“性命关天,事不宜迟,现在就送去。”郑氏非常清楚薛府这些故乡伙们最怕甚么,又说了几个书上记录的邪灵毁人的事,吓得那些故乡伙们竟是一刻钟也不肯意多留崔真儿,立马让人备上马车就要送崔真儿出府。
果不其然,锦心梦境里正美美地与薛陌亲吻着呢,听到崔真儿的名字,便仿佛崔真儿在一旁偷窥似的,让锦心蹙着眉蓦地醒了。
“那可有体例可解?”崔真儿的娘哭得双眼都肿了,声音哑道。
她家郡主,今儿实在不普通。不过总比听到崔真儿要入住将军府就体内窜起一股火要来得好。竹青千挑万挑,最后捧了件大红色镶金边的锦衣服侍郡主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