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青固然心中有迷惑,不过郡主偶然行事就是古怪得很,倒也没想太多就退下了。
听甄氏这般说,柳氏饶有兴趣地号召锦心上前来,摩挲了两把紫金茶壶的小壶身:“触感都与普通的铜壶差别很大呢,泡出来的茶天然非同普通了。”
锦心羞得撇过脸,本是要躲过红嫁衣这个话题的,却未曾想一扭头就瞥见木塌上刚绣了开首的红嫁衣。这衣裳没摆在娘亲那边,而是摆在柳氏这边,锦心刹时明白,这一世如果薛陌不给她弄件红嫁衣来,她的红嫁衣就会跟上一世一样,出自柳氏之手了。
就锦心那三脚猫的绣活工夫,柳氏很清楚,红嫁衣是绣不出来的。
毕竟红嫁衣的影子还没见着。
锦心微微打了个哈欠,尽力让本身显得一脸的倦怠,好让娘亲有事儿明日再筹议。
见女儿神采比刚来时还要不对劲,甄氏伸手探了探锦心额头:“也不烫啊,如何神采像发热似的烧红了。”甄氏提起纱帐,坐在了床榻边沿,“好,锦心不舒畅,那就明儿个再说。”
没想到锦心却羞怯地摇点头:“胭荣公主犒赏的是一把淡紫色的紫金茶壶,不是这个。”
娇娇囔着,凑太小嘴就在薛陌脸颊上亲了一口。
见锦心不睬本身,受萧瑟的薛陌不风俗,他喜好锦心像之前那样环绕他转,当下一把搂住锦心的腰身就往本身怀里靠:“不是不喜好,那你如何不跟我说话,不跟我说你想要甚么花腔的红嫁衣?”
“我还是第一次摸……你就让我再摸一下。”薛陌第一次开口说这话,声音里有一丝严峻和大男人的羞怯。抬起大拇指拂过锦心圆润润的脚指头,真像一个个胖头小娃娃。
“回禀世子妃,本日郡主身子仿佛不大舒畅,早早就睡下了。”门口打了盆水来,正筹办服侍锦心梳洗的竹青立在房门口道。这回的竹青不晓得薛陌在里头,毫无防备地躬身开门。
“吱”的一声门响,惊得锦心来不及多想,一把按倒薛陌,掀了被子就往他身上盖。幸亏锦心从小爱蹬被子,她的被子就被甄氏叮咛做得比普通的锦被要大上一号。
呃,薛陌这回完整晕了。
“瞧你困得整张脸都不对劲了……”甄氏垂怜地抚了抚被角,余光里俄然感受那边的被子有些不对劲,扫了一眼道:“怎的你床榻上还放工具了?”一贯爱整齐的甄氏,双眉微微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