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对父皇还算是孝敬的,整整七日都跪在寝殿外,忏悔认错,为父皇祈福。太子期盼父皇早日醒来,若就如许归西了,今后史乘上必然会记录,嘉景帝是被太子爷气得当场昏迷,给后代留下一个太子不孝的骂名。
但是,眼下这大好机会,与太子殿下有仇的那些人那里能放过,等太子一退下,大殿外头便囔囔开了。
“你闭嘴,朕不想听。”嘉景帝几近吼出声,双眸瞪着老寺人。
嘉景帝瞪了低下头的太子一眼。
卖官鬻爵,勾搭胡虏,这些都是嘉景帝的大忌。为帝近四十年,嘉景帝绝对算得上是个明君,以天下百姓为己任,没想到,他保护了几十年的太子,竟是个如此不堪培养之才。
可同为摄政王心底不爱的女人,宁氏竟能多年如一日的浅笑。
听到此话,摄政王俄然一把抓住给他揉太阳穴的宁氏的手,顿了顿道:“你说,如果云裳天上有灵的话,她会不会期盼着我,帮太子一把,度过面前的难关?”
再也没法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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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扫过奏折上的字句,皇后心内几近笑将起来,这些罪名,充足废掉太子十次了。
即便摄政王面前再次闪现云裳娇柔的身影,那身影也很快就被琪哥儿满腿的水泡给击得粉碎。
若不是父皇及时气得昏迷畴昔,他现在是不是便能够不是太子了?
是以,宁氏从不鄙吝替王妃说好话。
“皇上……”在外等着筹议废太子的大臣,各个嗷嚎起来。
这皇后,是继后,是七皇子的生母。
不过,能被扣上,也是太子不争气。
“侄子拜见皇伯母。”太子眼下对王妃也是极近忍耐,他固然不晓得为何王妃从他还小起,就对他不太喜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此番松开摄政王大腿,非常恭敬地朝王妃行了个礼。
关于云裳,已吵得他头疼。
“这件事情,我不准你参上一脚。”王妃死力忍耐烦里的火气,可触及到云裳的事情,这么多年了,王妃内心那股气自从晓得云裳的存在后,就从未消下去过。
可这罪名,如果落在太子妃头上,就不一样了。太子晓得,一贯不大喜好太子妃的父皇,必然会借此机遇废掉太子妃,给他另娶王谢闺女的。
一个又字,就是说嘉景帝昏倒这几日,也是响过的。
一个字都不想听。
琪哥儿和锦心,宁氏是心疼的,王妃多年来几近没有难堪熬她,她心底是感激的,天然不能说些会获咎他们的话。
一条条,一桩桩,多达二十余条,听得嘉景帝心头暴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