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姐儿，你是没见过你赵女人……”顾延韬道。
“不消了。”赵素画推让。
顾瑾之就感喟。
“我这个模样，那里有色彩配？”赵素画苦笑。
赵素画还没有醒过来。
她本日这般表示，也不知是甚么原因，秦申四感觉心中熨帖。
“你哥哥的婚事，你也管管吧。阿泽已经二十五岁了。我听闻他的学业很优良。你要催促他读书考科举。”秦申四叮咛道，“我和你伯娘都盼望着，能给他找门好婚事。”
顾延韬神采难堪。
顾瑾之就问秦申四：“阿爹，你晓得那是甚么船？”
她就道：“阿爹，您拿得出三百两银子吗？我瞧着您的库房空荡荡的，除了这点东西，再没有别的值钱玩意儿了吧？”
她这幅模样，那里比得上赵素蓉？
她不能让顾瑾之绝望。
“嗯。”秦申四道。
她又让丫环们去取梳子。
她仍躺在炕上。
顾瑾之就点点头。
赵素画展开了眼睛，看到了顾瑾之，她立马暴露欣喜的浅笑，低声道：“瑾姐姐来了。”
秦申四却笑眯眯拉住了顾瑾之的手。慈爱摸了摸顾瑾之的脑袋。
顾瑾之去叫了顾延韬、宋妈妈和顾玉潭，让他们帮手找靠谱的乳母和嬷嬷。
她道：“爹爹，我哥哥不肯意，我也没体例。何况他的婚姻大事，您做父亲的，如何能越俎代庖？他既然挑选了赵家蜜斯，必定是当真遴选过的。您不要瞎掺杂，免得坏了哥哥的姻缘。”
她又叮咛人，让厨房筹办饭菜。
顾瑾之笑道：“阿爹和阿娘如果留下，我和哥哥们都欢畅。只是您年纪也大了，身材不舒坦，不宜舟车劳累。阿娘身子骨又弱。您二位不在北直隶，谁顾问您和阿娘呢？”
“你嫂子不会……”秦申四喃喃，“你娘不是说，她不会嫁给你二叔？”
她帮秦申四清算了箱笼。
秦申四也道：“他们俩去做甚么？这两口儿成日窝在一处，也不嫌闷得慌？”
赵素画见顾瑾之如此体贴她，内心暖洋洋的，很打动。
等她再回到了前厅的时候，就看到顾玉潭和顾延韬都已经不在了。
秦申四就咳嗽。
赵素蓉则让宋妈妈搀扶她起家，梳理她略显混乱的头发。
顾瑾之笑了笑，没说甚么。
秦申四道：“我雇佣一个小厮。这段时候，他也跟了我们好久。”
顾瑾之就对劲点点头：“这才像样嘛！等过几日，我让裁制几件衣裳给你，你穿戴列席宴席。”
“应当是姑苏的画舫吧？我们常坐。”秦申四答非所问，“姑苏的画舫很豪华，你喜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