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就剩下二夫人和赵素绣。
是以大夫人并未感觉心疼。
大夫人听了她的建议，略微游移。
“这类事，谁也怪不到你。”大夫人道，“只是你父亲脾气倔强，不肯放弃这桩婚事。你若真的想娶素画，我能够去找你祖母谈谈。”
他本来想着，他一个男人，被暴徒绑票，总归没伤害的。他只当是历练，就跟了上去，谁推测他们要拿他去威胁秦家，让秦宣娶他表妹。
一早，她还没用饭。
如果赵素绣违逆了大夫人，她恐怕连庶女的位份也保不住。
悔怨、气愤交叉，终究变成了绝望。
秦昭道好。
秦昭已经醒了过来。
赵素画点点头。
赵素画在屏风内，偷听到了这句话，顿时心中肝火翻滚。
可她也舍不得赵素画受委曲。
赵素琴微诧。
“你说得也有事理。这孩子既然进门了，就是秦家的子嗣。我不能不承认。只是……”大夫人叹了口气。
她的脸白得透明，像纸普通，没有半点赤色，目光板滞，明显被惊吓到了。
他竟然还笑！
二夫人松了口气。
大夫人挥手，表示丫环摆碗筷。
三百两银子，比赵家嫡支所需破钞高很多倍。
秦昭才被送返来。
“是我不孝，没照顾好你。”大夫人又哽咽了，“这件事，我必然替你讨个说法。”
“你父亲那边……”
她没明白过来。
她紧紧抓住了赵素琴的胳膊，眼底闪动着阴暗的戾气。
秦昭沉吟半晌，道：“我父亲固然是秦家的家主，但是他对我并非全然宠嬖，乃至讨厌我。他如果反对，祖母会服从他的。”
“姐姐，大夫人不是胡涂了吧？”赵素琴低声问赵素画。
他坐在炕沿上，垂首不言，仿佛还在哀思当中。
他冲赵素琴笑笑。
大夫人就叫丫环去奉告赵素画，让她立马清算东西过来。
赵素琴被她吓到。
“我不能嫁给四郎。”赵素绣俄然道，“我是庶出的女儿，又没有兄弟帮衬，如何能够做正妻？”
他只是个纨绔后辈，他不肯意为了救一个表妹而搭上性命。
赵素琴皱眉。
她不敢再去找老夫人了。
大夫人刚才的态度很倔强。
这是一条死路。
他浑身湿淋淋的，像方才从水池子里爬出来似的，脸上沾满了污泥。
赵素绣的神采惨白。
赵素绣唯诺承诺。
大夫人昨晚被秦昭气坏了。
“你说的有事理，我会考虑的。”大夫人道。
赵素画还是板着脸，不肯让步。
赵素琴守在她身边，寸步不离，免得她再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