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活埋(六)[第1页/共4页]

马车行至山脚下,再不能往上攀。幸亏高放早已经领人在山劣等,“大人辛苦,此时上山可否?”

“像你老爷如许的风骚文士,孤身一人去见郑家孀妇,那就是羊入虎口,老爷我会很惊骇的。”

偏他分歧,瞪她,“丑八怪。”

月浓撑着下颌,勾起嘴角,阒然轻笑。

顾云山上高低下打量她一眼,负手立于厅中,正色道:“没事。”

他二人被郑家一名老婆子安设在前厅,这座四合院狭小粗陋,而听闻郑老爷生前也曾是富朱紫家。这明显是郑老爷身后,郑家府人无法之下才典卖产业沦落此处。

顾云山脸上不见醉态,低头渐渐理着袖口,“按例啊,收在小库里,年关发。至于你――”他昂首看月浓,“明日上午陪我去见郑家孀妇,下午么,再去老西山上……”

大家都掩开口鼻,却又都立在原地,无人敢躲。

“甚么晚了?”

高放面露难色,“山路难行,那些个汤汤水水的实在不易带,就只……”取出个油纸包,本身先惊骇到手抖,“就只带了个烧饼。”

顾云山回过甚反问,“老爷是谁都能背的吗?”

赵容放声大哭,“我醉欲眠卿且去,明朝成心抱琴来。”

等了好久也没回应,直到月浓觉得得不到任何回应,披风上面俄然伸出一向苗条莹润的手,骨节是细的,指尖又匀,一寸寸透着和顺隐蔽的力度。

顾云山扭了扭脖子捶了捶肩膀,问:“午餐呢?”

最后一句是凶信,听得高放赤色褪尽,“是,卑职这就去办――”

“谁说断了?下午就让你挖出大线索。”他转过身坐直,披风从他头顶落下,暴露熟谙的清俊的脸,眉毛挑高神采骄易,“如何,你家老爷厉不短长?”

马车停下他才醒,这一觉睡得过于安稳,睁眼时瞳人上蒙着一层水亮的壳,照得人忽而心慌。

“癞皮脸,谁看得上你?”砰一声,把青瓷盅甩在桌上。

月浓垂下眼睑,咕哝说:“要下车了。”

终究,大家都是步行,唯顾云山一人坐在哼哼唧唧叫命苦的小毛驴上,啃着烧饼往上爬。但到底,路只到半山腰,在往上都是人一脚一脚踩出的道,顾云山脚尖落地就嫌脏,跌跌撞撞之时记念起顾辰的好,“如果阿辰这个死小子在这,还能有个背着老爷上山的人。”

“说的也是,又不是心灰意冷,何必闹一出以命冒死同归于尽。”

“我承诺你。”

月浓忍不住笑,她眉眼清澈,这一笑仿佛让光秃秃的老西山都长出漫山遍野的花,春情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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