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许的民情军情险情,倘若交给一个武将去弹压还勉强能接管,但朝廷却把它交给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

“少爷还忙着呢,哪儿有我这个下人睡觉躲懒的事理。”沈小姜挠挠头,倒是有些不美意义了。

翌日。天不亮,沈罄声一行人就上路了。

“不瞒你说,这传旨的公公与我熟悉,你没来之前已经给我透过底儿了。西南那边乱了,西戎族和白苗族起了争端,连带着本地的汉民日子也过不好了,西南的经济大半是依托江南,本年江南又遭了水患,西南出了乱党!这么毒手的事儿,朝廷那边谁都不肯意接畴昔,又想着你既然在江南,这西南之乱的本源也在江南,一事儿不劳二主,干脆都推给你了。”

沈罄声谅解他昨夜在山神庙睡得难受,也不计算玩忽职守甚么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真要困了,就归去睡,这一时半会的还用不着你。”

沈罄声脸上丢脸,西南的环境和江南可不一样。

沈罄声号召了一声,应璟跨刀上马。

两人又细谈了好久,到了中午才从大厅里出来。

杭州城外十里,瞥见应璟带着两三个小主子,在路边喝着茶等着他们。看来这道奏章非常毒手,连应璟都坐不住了。

沈罄声抬了抬眼,看应璟的神采,话中藏话,倒是有未尽之意。

沈罄声点点头,九千岁卖了个好给他,他自当承情。塞了一袋子金叶子在张公公袖口,笑道:“鄙人略备土仪,请张公公代为转交九千岁。”

“陆女人呢!”

进了杭州衙门,公然见着一个靛蓝色衣袍的寺人在门口踱来踱去,他眼睛一亮,朝沈罄声单膝跪地行了个大礼。

沈大人言语间如此和颜悦色,张公公也是非常受用。按说传完旨意,他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晓得沈罄声和应大人有要事相商,便先辞职了。

应璟考虑的这些,沈罄声又如何会想不到呢!但他不能仅仅考虑一己安危。朝廷既然已经下达了旨意,他不顺从那就是抗旨。或许梁王能周旋一二,但储君之位空悬,梁王尚且自顾不暇,倘若为了他与万岁爷生出嫌隙,岂不是更让蔡党鼓掌称快。

沈罄声神采也有点青黑,但总不好仗还没开端打就灭本身威风,勉强道:“圣旨上不是写了四品以下文武皆受制于我,手里总另有个总兵能用得上。西南那边的总兵现任是何人?”

有了这句话,就不怕蔡党想借机把沈罄声外放,樊篱在中心大权以外。但西南的环境,一年之期,又有些捉襟见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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