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方才说甚么?阿谁孝子,已经收到工部侍郎的上任文书?”
老爷子这是说,今后如果户部的主事不是本身人了,这工部就成了苦差事,事儿多钱少,别说捞油水了,恐怕连牙缝都塞不满。
沈罄声的确就是个疯子,最可骇的是他还是天底下最明智的疯子!
蔡腾听他老爹这么说,内心也有点毛毛的,打起了退堂鼓:“那儿子……儿子就装病……不去上任。”
倘若他家弟弟小裴,能有沈罄声一半的魄力,晋党也不会落魄到现在这个模样,端赖他一小我苦苦撑着大局。
衣衫不整的蔡腾只穿了一条亵裤,手里拿着腰带和衣服,慌里镇静的从内里出来,边走边穿衣服。
“不可,皇上现在正对老夫心有不满,如果此时你再闹出点甚么幺蛾子来,皇上定会觉得我是在为户部和工部的事儿,跟他表示不满。”
“甚么!”
“竟然敢在我爹面前嚼舌根子,转头我绕不了她!”蔡腾恶相毕露的恶骂道。
蔡相冷哼一声,目光冷冷的扫过屋里的人,这里有他的儿子,有他的弟子,有他的老部属,有他的同亲,可这些人竟没有几人能参透这个局。他们这些人竟然还没有这个布局之人,一半的聪明。
蔡相一挥手,世人只得静了下来。
何况,蔡相的弟子故吏中有票的人早已占廷推里的大多数,就算比来少了户部和工部两票,也没甚么打紧。蔡相既然上书,就已经做好了十成十的筹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