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灵石和银子,我都不要。今后再不见他,我也做不到。”
“没反应啊,现在如何办?”
她率先推开门,惊呼出声。
逐流不知所措地站起来, 哥哥以往对他一句重话都没说过,更别说摔盘子。
谁知一去不回,逐流等了好久不见人影, 内心发慌,就要起家去找,程千仞才慢腾腾地出来。
没等再问,程千仞又开口:“我之前到底产生过甚么,武脉上为甚么有封印,我不晓得。”
程千仞又掀翻一张盘子:“我说让你归去, 听不懂吗?!”
“你不会编故事骗我吧?”
“他是我弟弟,不卖!”
“求你了,好姐姐!”
血流汩汩,染红他半边衣袖,当啷一声长剑归鞘,程千仞神采稳定。
梦里逐流擦干眼泪,冷冷地看着他。
逐流是他在这个陌生天下的精力依托。
梦里是上辈子高考成绩出来的时候,跟一帮同窗去用饭唱K,泡网吧打游戏,打得昏入夜地。
程千仞尝了一口, 勃然变色,狠狠摔筷,掀翻碟子:“炒的甚么!真难吃!”
他们本来就是两个天下的人。
“逐流,是我让他走的。今后也别再提他,别再问我。”
小孩子不明鹤产生了甚么,一觉醒来天都变了。只得扑进他怀里,死死抱住他的腰:“我会尽力读书、尽力挣钱,打死我也不走,说好了我给你养老!”
这药粉他晓得,四年前哥哥接到镖队的买卖,捞两具尸充公钱,只说想讨点防身的小玩意。厥后真用到过一次,下在盗匪的热酒里,是为了救他。谁能料明天又派上用处。
程千仞退后三步,冷冷斜睨他:“别叫我哥,滚吧。”
起家一把将人推开,取出店主给的二百两银票,哗哗作响地甩起来:“你家里人给了我二百两!看到没!你多少年能挣来?!”
他俄然手腕一翻,剑尖倒转,向左臂刺去,顿时鲜血喷涌!
***
他仍然是贱命一条。
他跑出两步,忽觉头重脚轻,一阵眩晕,扶着桌沿勉强站稳。余光瞥见桌上的粥碗,他喝完了,程千仞一口没动。
内心一丝微小善念作怪,唤醒他对美功德物的神驰。
小孩仰起脸,泪眼婆娑:“哥……”
桌上残羹残羹,地上血迹未几,菜却洒得到处都是。逐流不见踪迹。
闻声久违的‘智障’,徐冉乐道:“看来真复苏了。”
那段日子他再也不想经历第二遍,不能好好活,又舍不得死。
只见程三半边袖子染血,手中拿剑,目光失焦,怔怔坐在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