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了。”
说着还比划下:“主子还记得小殿下刚到毓章宫那会,还小小的,就这般大。有回夜里发热,半宿未退,难受的他半夜里还在喊娘呢……”发觉到不当,他忙转了话题道:“一转眼,小殿下就长大,还长得又高又俊,真是一表人才,龙章凤姿。试问现在京中待嫁闺阁女郎,哪个不心仪咱家太子殿下?”
期近将踏出大殿的那刻,他们都没忍住再回眸望眼,看寝床上那与他们血脉相连母亲,也看那向来无坚不摧现在却佝偻了脊背哽咽痛哭的男人。
听林苑转了话题,凤阳松了口气,笑道:“劳您顾虑,她好着呢。”
等殿内圣上再叮咛时,就躬身入内,将内里的洗漱用物一概搬走,而后又阖上重重朱门。
而更多人则戏说,晋朝大抵是汗青上,出奇葩天子最多朝代了。
这会他反应过来,已不是宿世。
乾清宫里,太子与木逢春都围在寝床前,强颜欢笑与她说着话,无不在强忍着哀思。
林苑摆手:“没事咳咳……你快坐吧。”
“你当得,况当年若不是你搏命相护,我也逃不出一线朝气来。你于我有恩,于太子有恩,这份恩典我会一向记取。”
他颤栗握着她的手摩挲在他面上,又眷恋轻啄,舍不得放开。
在建元十年的时候,安郡主与驸马爷和离了,若放在前朝时候,她定会加以禁止,不敢设想一旦两人和离,世人该如何非议她安郡主。
“你不必严峻,我见你并无要事,只是叙话旧罢。”
“没。”
她确是在等他,撑着口气也要等他返来。可她等他,是带着目标。
因为只要在这个大环境下,只要她身上另有这个期间桎梏,她就不敢一股反顾选他,因为期间性决定她赌不起,一旦行差踏错,就会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