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弟拜见皇上,拜见娘娘。”
马夫扬鞭,赶着车缓缓进了宫门。
匕首出鞘。
“砰。”
软软完整听不懂贺玄在说些甚么,鼓了鼓腮,不再说话,只是低头自顾自玩起了本身的手指。
“这宫中的端方我们是同晋人学的,但却不如他们那么严苛。更何况,奕王是陛上面前的红人,有通行令牌在手,不管何时都可进宫面见陛下。”
贺玄攥紧了手,缓缓退到了一旁,眼睁睁看着想要跟过来却被一群打扮阴诡的巫师包抄、小脸尽是错愕的软软。
他本来要将这将来会弑父的女婴暗中诛杀,但却又担忧侵害了北齐命脉,因而国师提出了一分身的体例,便是为他们父女二人互换命数。
为甚么,为甚么要骗她?!!
闻言,软软下认识摸了摸本技艺臂上的莲花胎记。
內侍在殿门处躬身,却没再上前一步,而是等他们走进后关上了殿门。
国师连夜进宫,在御书房屏退世人,奉告他这位公主是帝星,将来会成为北齐的首位女帝,且北齐的命脉就悬于她一人身上。北齐若兴,她功不成没。
“统领,这马车竟也能入宫么?”
面前的气象更加变得光怪陆离,软软只感觉心口仿佛有甚么要炸开似的。
他这女儿真正的命数,只要天知地知,他知,国师知。而对其他略微晓得些内幕的人,他的说辞十足是此女有祸国殃民之命。
“来人!还不给朕将那孽障捉返来!!”
一看清车中坐着的人和他手中的令牌,那保卫赶紧拱手施礼,后退着给马车腾开了道,“本来是奕王殿下。”
娘亲果然没有骗她,她的爹娘一看上去就……好短长啊。
说到这里,他俄然顿住,将还未出口的后半句生生咽了归去,哑然了半晌才重新开口,“罢了,你或许……不必学那些端方了。”
贺玄并非没有发觉软软的小行动,他强忍着不转头去看女孩那不幸巴巴的模样,而是看向贺归,“皇兄,十五公主我已带返来了……”
火光灼得她眼睛刺痛非常,而透过那火光,她瞥见了坐在殿上无动于衷的贺归,而另一边,她的母后乃至没有赐给她一个眼神……
——软软的娘亲也很爱软软……能照顾好软软,是她身为母亲最大的遗憾……
“臣弟已经看过她手臂上的莲花胎记,再加上这双异瞳,该当是嫡公主无疑。”
他跳下车,却没有立即走进那灯火阴暗的宫殿,而是在原地杵了一会儿,眉宇间多了一丝游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