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不肯开口,颜绾咬牙,猛地松开手,将人一把推向得空,嗓音没有涓滴温度,“……撬开他的嘴。”
她倒要看看,满嘴胡话的骗子此次能编出甚么玩意儿。
本就因为危楼和棠观莫名其妙堕入“暗斗”的她气得浑身颤抖。
“燕晋一开战,我们的买卖暗澹了很多。也不知这战事要到何时结束……”
“当真?!”墨客明显有些欣喜,“那大仙可曾说过,这灾星现在在那边?”
发誓要弄死棠衍的某位楼主,脚下生风的冲了出去。
二楼窗口。
“不是棠珩,那是谁?”
的确,若放在平常,她或许还不会这么直接。
就在得空动脚的那一刹,躺在椅背上的男人竟是“刚好”弹起了身,完美的避开了那一脚带来的打击。
“少年流落在并州,乞与天孙取次游……”
鲜明就是那日在胡同里算命的活神仙。
“楼主,他来了以后就一向这副模样……”莫云祁将颜绾引进了风烟醉隐蔽的暗室中,面色有些难堪,“部属也不知应不该当对他动刑。”
棠珩……?
颜绾怒极反笑,扬手抛弃了那再无威慑力的绣花针,一把揪住了东郭彦的衣领,将他狠狠拉低了头,眼神凶暴的仿佛是在看棠珩。
“……”
幸亏,幸亏危楼早就在观音寺四周安插好了人手。此事一透露,那所谓的大仙也跑不掉!
“……你敢耍我?!”
颜绾刚松开的手又一次收紧。
他还是闭着眼打了个哈欠,直到听了那椅子被踹碎的响声,才半展开了眼。
颜绾攥紧了手中的字条,猛地在桌上拍了一掌,咬牙道,“并州,天孙,这明摆着就在说异瞳的灾星是肃王府的。”
“灾星?甚么灾星?”
“是。”
瞅着他那非常欠扁的模样,一向板着脸的颜绾也笑了,“大仙不是甚么都能算到么,竟然不晓得是我?”
小二躬着身撂下一壶酒,然后又急仓促的上楼了。
“啊……是甚么少年流落在并州,乞与天孙取次游……”
在风烟醉里,在得空和两个死门暗卫面前,东郭彦平空消逝了。
小二跑了过来,一边上酒,一边不经意的提到,“小的方才在楼下听人说啊,咱大晋天降灾星,要想止战,得先除灾星!”
稍稍压了压心头的肝火,她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一字一句的反复道,“不是棠珩,是谁?”
颜绾沉下脸,又将那顺手拿的绣花针向前逼近了一些,“看来是我危楼接待不周,东郭先生可想见地见地传说中的死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