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帝愣了愣,“四方馆?”
奉告他,奉告他颜绾……就是陆无悠!
颜绾一怔。
那挥之不去的几句话猛的扎在了心头,传来一阵锋利的刺痛,让颜绾一刹时复苏过来,顿时放弃了想要通盘托出的伤害动机。
只是有了轻微的停顿,下一刻,那吻就一向沿着她的颈侧而下,在锁骨间展转流连,行动变得有些霸道,但触感却自始至终都是和顺的。再加上略有些短促的呼吸悄悄喷在脖颈处,颜绾满身都不自发的颤栗起来,调子也抖了抖,“等,等等!”
晋帝不耐的闭了闭眼,“可另有人有贰言?若无,便……”
就在这动机突如其来的抽芽之时,耳畔却又响起另一道冰冷的声音。
这话……不是这么用啊喂!
如果说在颜绾闪躲时,他另有那么一刹时的罪过和踌躇,那么现在,他却已经完整压服了本身。
嗓音比之前更加沙哑,透着些沧桑。
他竟是被她骗了这么多光阴毫不自知……
――陆无悠虽是个女子,但却心狠手辣、凶险狡猾,深谙朝堂肮脏、追求阴诡之术。
疫情……
“……”
微微低头,错开了棠观的视野,“嫁入肃王府那日……我不想被王妃之名束缚,也不想永久被困在王府的深深天井里。以是才胡乱找了一个意中人的借口……”
“没有甚么意中人?”一个字一个字迟缓的反复了一遍她的话,棠观蹙眉,面上残留的热度尽皆退去。
渊王如此行动,倒是像要在四方馆内安插本身的人手……
粗粗扫了一眼,这位向来只醉心于诗词歌赋的天子便更加乏了,合上折子,他垂下眼不甚在乎的挥了挥手,眼底却有一层看不清的浑浊,“你做事,朕放心。”
萧昭严会心,赶紧拱手上前,“陛下,微臣以为,四方馆迎各国使臣,乃我大晋之脸面,的确需求加派些人手。”
向来没有甚么意中人?
啊啊啊啊啊啊来真的啊啊啊!!!
棠观缓缓抬开端,俊容染上了些燎火之色,恰好被眉眼间的冷僻给压了下去。有几缕发丝从束发的金冠里散落下来,垂在颜绾颈边,黑发衬在如玉的肌肤之上,还模糊暴露些含混的红痕。
渊王垂眼,面上没有涓滴颠簸,“是儿臣思虑不周。”
发觉着氛围稍稍有些压抑,颜绾的心垂垂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