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想对棠观动手……

更何况,这里还是官道。在官道上反对过路的车队,究竟是这里的草寇过分放肆,还是有人暗中教唆、想要……斩草除根?

得空究竟……要不要脱手?

颜绾看得心惊肉跳,攥着的手微微收紧,垂眼咬牙。

“蜜斯!”见颜绾有伤害,始终在张望的得空也从速下了车,在棠观被围攻的不远处,有些担忧的唤了一声。

“……”棠观冷冷的瞪了顾平一眼,“你去前面看一眼。”

“草寇?”

“你多虑了。”出乎料想的,棠观竟是想都没想便否定了她的猜忌,“慕容斐虽看上去豪宕不羁,但畴前领兵兵戈也是神机营中数一数二的短长角色。”

如果得空脱手,天然能化解棠观现在的险境。但如果真出了手……又该如何解释本身身边的丫环身怀绝技、技艺高强?如果透露了她们在危楼的身份……

顾平从最后的惊奇中回过神,赶紧回声道,“夫人好耳力!!”

“何事?”棠观偏过甚,扬手翻开了车窗上的布帘一角,棱角清楚的侧脸在凉薄的夕照余晖下豪气逼人。

混迹江湖的意中人?

“……”颜绾悻悻的撇了撇嘴,摸着本身身上的的大氅垂下头。

胖揍一顿,扒了衣裳……

又是眨眼间,四名杀手在间隔马车几尺处突然抬手,齐刷刷的射出几枚暗器,“嗖嗖嗖”几声,猛地刺进车帘内……

连他都未听清的话,颜绾又如何能够是因为耳力好听的清清楚楚?

因为惯性的原因,她一个没坐稳朝中间栽去,幸亏棠观伸手捞了一把,这才制止了她栽下车的悲剧。

棠观和顾平都是从小在皇城长大的人,就算是有见地,见地的也是疆场上的大场面,这类寒伧而小家子气的匪贼喊话倒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发觉到一丢丢冷场的难堪,颜绾轻咳了几声,牵出一抹笑,迎上身边主仆两人的核阅,“如何了?”

颜绾噎了噎,面前又闪现出慕容斐那张遍及皱纹却凶巴巴的脸,开端为那些运气不如何好的草寇肉疼起来。

官道上来交常常有很多行人,恰好他们这一支步队被拦下的时候,竟是“前无前人、后无来者”,叫每天不灵叫地地不该。

明晃晃的刀光劈面而来,棠观一手搂着颜绾,一手接过顾平扔来的长剑,扬手就迎上了四人的围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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