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用与王杲闻言都立足与甘为霖和路迎拱手,又与夏言步入南阁中。
严世蕃心中翻了翻白眼,但是还是恭敬隧道:“父亲,儿子知错了!但是父亲,您方才怒斥了儿子行事果断好久,只是不知父亲为何不在事前奉告让玉族抽身是父亲的意义,儿子更不晓得父亲与玉族的合作之深已经不是儿子能够资格参与了。”
言罢,严守一挥袖而去,另有下人把小內监带到别处安息。
过了不短的时候,房门从内翻开,门内的严世蕃仿佛有些感激地看了一眼严守一,将他迎入屋内。
严世蕃和严守一都莫不作声地看着严嵩施为,不敢妄开口言。
严嵩沉吟半晌,提笔如风,笔走游龙,不过盏茶工夫写成了几封手札,一一封装好,写上收件名姓,挥手抖落几下,让墨快干。
严嵩淡然一笑道:“吾儿何时专注于面前利了?”
小內监闻言立即从椅子上弹了起来:“甚么?但是杂家还要归去盯着御药房捡药……”
菜市大街严府侧门内的偏房,严守一细心地听着小內监的汇报,目光闪动。
严嵩一边从笔架上取下一支紫狼毫笔,一边对严守一道:“另有呢?如果只是这些,安排在文渊阁的人不会这么冒险送动静来。”
严守一再次躬身:“老爷贤明。议事结束后夏言伶仃留下了周用和王杲,几人在南阁详谈甚欢,不时有笑声传出。”
周用瞥了一眼合门退出的侍官,抿了一口茶水,长叹一声:“公谨,河道的烂摊子终究有人清算了,周或人做那工部侍郎的几年,当真是……唉!”
严嵩端坐在书案后,沉声问道:“何事?速讲。”
小內监汇报结束,大干了一口桌上的茶水,抽出片布襟擦拭着额上的汗水。
严守一瞪了小內监一眼:“你懂甚么?明日一早你去骡马市办些珍稀药材,再回宫去。”
严守一出了偏房,和护院头领叮咛几句,小步快走地走到严府后院严嵩的书房,轻手重脚地叩门:“老爷?”
严嵩闻言,方才一向板着的面孔终究展露一丝笑意:“吾儿这是在怪为父了。为父且奉告你,玉族与为父谋着一番千万两白银的大买卖,也是为父真正能够悠长握持住宰辅之位做下铺垫。吾儿还是先专于江湖,历练一番再与为父深谋吧。”
夏言意味深长地浅然一笑,几民气境皆是转好,乘着冰块的风凉,畅怀地扳谈起来,浑不知方才所言的甚么要紧机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