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润之点点头:“姨娘天然是不会害小四的,您也是盼着他能够有出息。可姨娘如许做,就不怕把小四给逼急了?他只要十岁,还没有长大呢。”
常润之鼻子微微有些发酸,昂首对岳氏笑道:“姨娘,这很好,感谢姨娘。”
得知女儿来,岳氏忙迎了她出去,接过她手中的团扇给她扇凉。
“姨娘也太藐视小四了,他聪明聪明的,无缘无端哪会肇事?”常润之笑道:“他长到现在,可向来没混不吝过。若他性子有题目,太太早就管束他了。太太也喜好小四本性活泼,都不忍束缚他过分。姨娘但是小四的亲娘,您忍心让他过得不欢愉?”
“是四少爷和三女人说了甚么?”钱氏看向常润之:“他年纪小,不定性,不成由着他胡来。”
婢女端来了针线篓子,常润之伸手接过,从内里拎出两件小肚兜,细心一看,针脚精密,伸手一摸,毫不硌手。
“姨娘别急。”常润之安抚住她,道:“小四在姨娘身边待的时候最多,您看不出来吗?自从姨娘时候存眷着他读书的事情,小四都不如何喜好读书了。“
“本日三女人带着四少爷出去玩,可还玩得纵情?”钱氏笑着问道:“四少爷没给三女人添费事吧?”
常润之见钱氏心有所动,也不再多说,起家道:“姨娘,我疼小四,白管了这一回事,说的话里有甚么您听着不高兴的,别放在心上。”
“我正想去瞧瞧三女人呢。”岳氏一边扇着风,一边叮咛婢女去取她的针线篓子:“我给三女人做了两身贴身纨衣,三女人瞧瞧可还行。”
常润之叹了口气:“姨娘不过是怕小四走歪了路。”
常润之笑了笑,道:“姨娘不如对小四宽和些,别管他太紧。功课方面,有父亲盯着呢。小四也不是个死读书的孩子,姨娘也不但愿将来小四成了个满嘴之乎者也的酸儒吧?”
另一边,常润之乘着夕照的落日,到了岳氏院儿里。
“三女人如何来了?”
“啊?四少爷对读书腻烦了?”钱氏立即惊坐了起来。
钱氏神采一顿。
钱氏迎了她进屋,叮咛人去端茶水滴心。
安远侯只要一妻两妾,钱氏和岳氏住的处所比邻。
而岳氏,倒是将满腔柔情,都付与了她。
“三女人身条好,穿戴这三件衣裳很都雅。就是第二件腰那儿有些紧,我给三女人松一松,免得挤着三女人。”
钱氏无言以对,细心想想,本身常日里管这个独一的儿子,也的确是有些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