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润之挑眉:“五哥五哥的,你对你五哥倒是信心实足。”
唤作旁人,说不定就会生出点儿不一样的心机了。
刘桐闷笑一声,点头道:“是啊,就算不谈兄弟豪情,我想,五哥也是不会对我产生顾忌之心的。”
“你就不担忧,瑞王怕你生出异心来?”常润之猎奇问道。
至于刘桐,那更是瑞王死忠。
“阿桐,瑞王不顾忌你,那他会不会顾忌南平王呢?”
“父皇让我代他祭天,估计还是在和五哥负气吧。”刘桐感喟一声道:“谁不晓得,能有那资格祭天的,不是帝王,就是太子。现在这情势,五哥登基是迟早的事,祭天这事儿,父皇去不了,合该五哥去。父皇把我推出来,一则是因为我现在是贵妃养子,若论子以母贵来讲,我的养母身份最高,我代为祭天,倒是说得畴昔。更多的,想必是父皇想借此看看五哥有甚么反应。”
至于其别人,更是没有阿谁本事和瑞王对抗,顶多造些谣,煽点儿风点点儿火……可不也被瑞王轻描淡写就给化解了?水花都激不起几个来。
“你又清楚了?”常润之只觉好笑。
即便畴昔的两年多近三年工夫里,他们每天都见,日|日都在一起,但想着他要出远门,常润之还是有点儿舍不得。
不过……
“那些都另说,我们住哪儿,就得住得舒心才是。”
南平王即便真起了那般心机,针对的也不会是刘桐,只要刘桐没有那心机就好。
南平王有没有如许的心机常润之不晓得,但瑞王真的对南平王毫无芥蒂吗?
常润之看向他:“来回加上祭天破钞的时候,不迟误的话差未几一个月你就能返来了。趁这段时候,我会把府里给办理好。之前放出去的人,听到动静应当会返来些许,服侍的人应当不缺。”
人刚走,她就在内心想他了。
常润之俄然想到另一小我。
常润之给他清算好了衣裳,让两个儿子和他道别,目送着他走远,方才舒了口气。
常润之便适时闭了嘴。
刘桐道:“对啊,十二弟是个痴情种,他之前不还找了我说,等我出了中官胡同,要把手上的事儿全都推给我吗?我估计着他现在内心心心念念的都是他媳妇儿的身材。”
伉俪俩又絮干脆叨说半晌话,方才倦极睡去。
刘景陵歪了歪头,又指着刘景阳道:“看大哥!”
常润之哄睡了小儿子,轻声对刘桐道:“行李都清算好了,现在天热,承担倒是简便。听大姐姐说,路上瑞王都安排安妥了,随行的会有礼部官员,一起上该如何做,礼部官员会提示你,你照做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