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场内里的确有几个差人，但他们只是在核心担负鉴戒，并没有进入到广场的范围内来。至于那些和尚包含护寺的武僧以及留宿的游人，都已经被分散到了山下或者别的寺院中。这里几近已经成了无人区。
“胡蝶做的案？”赵文静听杨浩一提，也遐想到了忆儿画的阿谁图形。
她已经在电话里听明白了杨浩所说的事情，也大抵体味结案件。但面前血腥的气象仍然令她有点头晕目炫。
“现在我们要做的事情就是等候，等候它的再次呈现。看它下一个攻击的目标是谁？如果还是秃顶，那我就有掌控了。”
“没事的，不就是临时昏迷了一下么，我现在已经全好了。”
杨浩低头看着地上的血肉道：“是的。”
“拽紧我的手，不会有事的……”赵文静现在俄然平静了下来，说话也不再结巴了。她一面紧紧地拽着忆儿的手，一面冲着黑暗中厉声喝道：“是人是鬼？给我出来！”
一进门，劈面而来的是一股非常稠密的血腥味。杨浩经历过的血腥场面并很多，但如许稠密的血腥味他还是第一次闻到。
“你以为它是成心为之的？或者，它是成心识的行动？它如许做，是要向世人流露一种甚么信息？”赵文静反问道。
赵文静很快带着忆儿过来了。
杨浩刚想松一口气，忽见忆儿又暴露了刚才的那种神采，接着低呼一声躲到了杨浩的身后，双眼直瞅着窗外，仿佛内里有一个吃人的怪兽。
杨浩的目光则直盯在了那钉在死者胸上的东西。如果他判定得没错，那东西应当是虫豸等节肢植物足上的毛刺！
“意义就是奉告我们，这是一只胡蝶做的案。”
赵文静摇点头道：“我没事……你对这个案件如何看？”
“但是你的身材……”
世人的视野往前移，便看到了挂在一根大红圆柱上的死者。死者满身的血肉已经被剔除洁净（也就是堆在地上的那一滩血肉异化物），只剩下了一具白森森的骨头架子和挂在骨骼上的内脏，两颗血红眸子被拉出眼眶，耷在脸颊的两侧。双手双脚呈大字形完整伸开，撑着一张人皮，胸骨则被一个硬物钉穿，钉在了大红圆柱上。
杨浩已经从赵文静的眼睛里读懂了她的意义，当下道：“你说，它到底是有预谋的还是无预谋？它杀人的目标又是甚么？如果说它喜好噬血，但是它并没有啃食死者的血肉。它杀人、剥皮、剔肉，再将人的骨架挂到那柱子上，仿佛只是为了‘好玩’，或者，残暴一点，也能够说成是一种‘行动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