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正清笑了,交代韩忠一声上了车,不一会儿便进了兖州城,三娘撩开窗帘往外瞧了瞧,不由道:“这兖州府瞧着比青州还热烈呢。”
三娘:“皎皎说的但是至心话。”
三娘笑了:“你倒是会猜。”
韩正清笑了:“若皎皎喜好,就让厨子日日都做。”
韩正清:“兖州乃古九州之一,人杰地灵,物产丰足,又是孔孟之乡,得圣贤遗德,民风浑厚,近些年又无旱涝灾害,老百姓得以疗摄生息,只不过仍有赃官贪吏搜刮百姓,故此这春季晴空之下亦有阴霾。”
三娘:“师兄,天有阴晴之别,人有善恶之分,既有师兄跟冯大人如许清正廉洁忠君爱民的好官儿,便有搜刮百姓的赃官,这是天然规律,非人力而能为,师兄熟读史乘,您想想那些最让人奖饰的乱世王朝,不一样有贪腐吗,自古现在,统统的明君干的同一件事儿都是清除吏治,可见这贪腐无所不在。”
韩正盘点了点她的鼻子:“小马屁精,就晓得说好听的哄师兄欢畅。”
三娘笑了:“师兄如果肯听皎皎的劝就好了,只怕这几个月,又是成日熬夜劳累,要不然怎会清减了这很多,忠叔我猜的对不对?”
三娘:“放心,有您们参议你的机遇,现在还是填饱肚子更要紧,我但是饿了。”
韩正清:“皎皎不是常劝师兄说公事是忙不完的,应劳逸连络,以是师兄就趁着接你偷了懒。”说着打量她一遭,不过数月,这丫头仿似又长高了些,身上一件鹅黄的大氅,站在本身跟前儿,让他想起府衙花圃中那株亭亭盛开的秋菊,秋阳下这张笑吟的小脸说不出的动听。
三娘方回神:“没想甚么,师兄何必狐疑这些有的没的,升迁毕竟是功德儿,官做的越大才气为百姓做更多的事儿。”
韩正盘点点头:“倒是皎皎比师兄通透,对了,刚那位叫阿聿的瞧着不大像账房,可知秘闻?”
韩正清:“我记得青州的账房是吴先生。”
不日到了兖州府,船刚至船埠,远远就瞧见师兄立在河边,秋风拂起他身上的大氅,更加显得身姿矗立,就算在人来人往的船埠也如鹤立鸡群。
阿聿:“猜的。”
韩正清心中一暖:“皎皎的意义师兄明白,师兄会谨慎,不过有件事儿,师兄很有些迷惑,虽说我在青州是有些政绩,吏部考评为劣等,升迁也在道理当中,但从七品知县一跃而成为知府,倒是连续升了数级,如此升迁的除非有大臣保举,皇上钦点方有能够,先头我觉得是寄父托了甚么情面干系,可我去信扣问却言并无此事,想来韩家虽是湖州最大丝绸商,却也不能摆布吏部官员升迁调配,故此我疑了数月也未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