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忙把她娘扶进屋,问两个弟妇妇:“你们如何来了?”
王氏前次在长平县可就挨过板子,养了好些日子才好利落了,这会儿想想都疼,一提打板子,吓得仓猝闭了嘴,不敢再撒泼。
王氏再不甘也只能跟着丈夫回常家村去了,想想青州那三进的大院子,高床暖被的,手里攥着白花花的银子是甚么日子,再看看面前,破房窄院,屋子不是屋子炕不是炕的气就不打一出来,加上常繁华闹着要回青州府住大屋子,不免更加恼火,指着常二:“你个窝囊废,让本身亲兄弟亲外甥女把屋子地都算计了去,连声儿都不敢吭,我如果你早一头撞死了,亏你还美意义站这儿,我跟你说,这事儿不能这么算了,你快去葛家村把青州的铺子给我要返来。”
冯知府皱眉看看常二跟王氏,又看看肥猪一样的常繁华,再想想刚花厅里阿谁聪明有见地心有七窍的机警丫头,就不明白这明显是一家子亲戚,如何就差了这么多呢,的确是天壤之别。
公然就听大堂上传来一声惊堂木响:“王氏若不念在你是个妇人,便以吼怒公堂论罪,打你二十板子,看你还敢不敢撒泼混闹。”
两个弟妇妇呜呜的哭:“大姐,当铺的来了人,把家里的屋子地都收了去,把我们生生的赶了出来,我们实在没地儿去,只能来大姐这儿了,您就看在两个侄子的份上收留我们住下吧,不然我娘几个就只要死路一条了,我们死了也没甚么,孩子如果没了,王家可就绝后了。”
另一个道:“可不是,前年有个不开眼的抬了一箱子银子来求字,你还记得不?”
王氏:“她一个小毛孩子,我就不信她还能吃了我不成。”
福顺瞥了他一眼:“就你,连衙门大门都不敢进,能想甚么辙?”
安儿:“这还能有假,我还没见我们家大人对谁这么和颜悦色过呢,把这位直接叫去书房,问写甚么,写好了还问用不消叫人裱糊。”
第一百五十七章:得了一幅字
冯知府点头发笑,看向常二一家子:“常二,刚本官的话可听清楚了,你兄弟把你爹娘接去奉侍尽孝,你常记的屋子地也是你兄弟出银子赎买出来,屋子容你三口住,地也让你们白种,可房地契仍要落在常三名下。”
“如何不记得,大人一怒之下让我们拿棍子打出去的,就为这个生了好几月的气呢,如何今儿给常记写招牌了。”
刚把三娘的主张跟粮食铺子的掌柜们说了,恒通当的刘大福一来,他们心都凉了,晓得本身赊出去的粮食都打了水漂,铺子小,这一下子就破了本钱,正低头沮丧的揣摩如何安设一家长幼呢,忽听知府大人说,常记的三女人承诺了把那些粮食做成糖还给他们,虽说还是赔,好歹能找补返来些,不至于全折里头,哪有不乐意的忙承诺了,写了左券,签书画押,愁眉苦脸的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