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娘:“听伴计们说这位田大人可不是好人,自从上任,三天两端寻个借口就逼着商户送礼,他来咱家,必定没安美意。”
老鸨子:“这么着也成。”
管家道:“刚倒是听老吴头说,在道上碰上了田知县,跟衙差说了几句话,说田大人的堂侄儿相中了我们三女人,田知县跑来做媒的。”
田世仁神采一沉:“你这是甚么话,莫非还怕我跑了不成。”
虽说田家没有常记有钱,倒是书香之族,若论起出身来,葛家拍马也够不上,世仁又有功名在身,先头娶的原配老婆已病死,三女人进门便是正房,也算一门可贵的好婚事了,总比嫁不出去在产业一辈子老女人强吧,并且常记有的是钱,世仁若娶了她,这今后就不愁银子了。
想的是好,谁知到了葛家却撞见了齐王的侍卫,田知县虽是个七品芝麻官,到底有些见地,一瞧侍卫的气势,就知来源不凡,再瞄见侍卫佩刀上的齐王府徽记,不免一惊心道,齐王府的侍卫怎会来葛家?忙跟看门的小子扫听,传闻是京里来的一名九公子,登门求娶三女人的,田知县顿时吓出了一身盗汗,腿儿一软差点儿栽地上,这九公子不消说了必是齐王殿下,亲身登门求娶,那葛三娘今后不就成王妃了吗,本身一个小小的知县跟齐王殿下争,不是找死吗,想到此,哪还敢自讨败兴,忙着跑了。
老鸨子:“您是田家少爷,家大业大,哪能跑呢,可实话跟您说,这花楼不是我的买卖,我上头另有店主呢,这三天五日的也就罢了,现在都半个月了,但是一笔不小的银子,您如果不结账,我跟店主也不好交代。”
正说着,外头管家出去道:“刚头县衙的田知县来了,瞧见外头齐王殿下的侍卫,不等我出去回话儿莫转头走了。”
老鸨子:“田少爷这话但是狐疑我们这儿记了花账,来把帐本子拿过来给田少爷过目。”
春娘:“我如何闻声他刚提起三女人了呢,你去扫听扫听,倒是如何回事。”
田世仁皱了皱眉:“妈妈来做甚么?”
田世仁倒吸了一口冷气:“如何这么多?”
老鸨子:“田少爷真是痛快人,刚我让账房算了,这半个月统共是两千四百七十五两三钱银子,田少爷您给银子还是银票都成。”
想到此,忙道:“妈妈,我来的仓猝,身上没带这么多银子,这么着,我先家去,转头让人把银子送过来。”
田世仁虽说色胆包天,却也晓得齐王不是他惹得起的,虽想起三娘的模样儿有些心痒痒,到底还是性命要紧,只得歇了心机,跑去花楼寻安抚,心有不甘吃醉了酒暴露话来,也是巧恰好给来巡查的春娘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