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老爷气的神采乌青,恨声道:“把那牲口给我拖出来,请家法。”田家的家法就是打板子,田老爷让小厮把儿子拖出来,一顿板子下去,打的田世仁哭爹喊娘,皮开肉绽,在炕上足足养了一个月才下地,这事儿也传的青州府人尽皆知。
田老爷倒抽了一口冷气:“哪会欠这么多银子,你这是趁机欺诈不成?”
田老爷气的直颤抖:“也不瞧瞧我们田家是甚么地儿,就跑这儿来混闹,没国法了不成。”
正想着,管家跑了出去:“老爷不好了,外头来了个花楼的老鸨子,说我们大少爷在花楼欠了银子,上门要账来了,引了很多人围在外头瞧热烈呢,老爷您快去瞧瞧吧。”
老鸨子:“你当我傻啊,长平县的县太爷但是田老爷的堂哥,我去县衙告状,银子要不了不说,弄不好还得挨一顿板子。”
老鸨子收了笑:“田老爷这么说可就不对了,这一笔一笔的都在帐本子上记得清清楚楚,每一笔都有您家大少爷按到指模,您如果想认账那我也还能去青州府告状打官司了。”
老鸨子飞了个媚眼:“这话儿说的,世上哪有傻子,我不傻我花楼的女人却不夺目,一个赛一个的心眼儿实在,模样好儿又知心,服侍起人来舒舒坦坦的,您要不信,转头去我那儿逛逛,保管你去了一回,这辈子都不想走了。”
田世仁说的好听,可手头哪来的这么多银子,又怕花楼的老鸨子要账干脆称疾在学里请了假,跑回田家躲了起来。
田老爷自是晓得要脸,咬着牙:“去拿银子。”管家应一声忙着跑了出来,不大会儿工夫,拿了银票出来递给老鸨子:“这是二两千四百七十五两银子,这账结了,你从速走吧。”
田老爷忙站起来走了出去,到了大门口一看差点儿没背过气去,老鸨子带着两个妖里妖气的女人,就倚在府门前的柱子上,一人手里抓着一把瓜子一边嗑瓜子,一边冲看热烈的男人飞媚眼,瓜子皮儿啐了一地。
那男人嘿嘿笑了两声:“妈妈倒不傻。”
管家见这越闹越不像话,忙低声道:“老爷要不把银子给她吧,再由她这么闹下去,可丢大人了。”
田老爷神采极丢脸:“多少银子?”
春娘就是因为晓得田家是田老爷掌家,这田老爷但是驰名的抠门儿,对本身儿子也一样,若不是田世仁的娘三天两端的给儿子塞银子,田世仁哪敢往花楼跑啊,故此,这么大一笔银子,田世仁是绝拿不出的,老鸨子放他归去就是为了去田家要账。